“不是让你在灵池洗涤身上的戾气吗,怎么来我这里了?”
澜玉泽察觉到景犷的到来,头也不抬地开口问。
景犷尴尬地摸了摸后脑勺,眼神心虚地看着炼丹炉,“就是刚才我在师父院落外见到三师兄,三师兄奇奇怪怪的,也不知道想要做什么。”
“他在找抽。”
“啊?”景犷惊讶地看向依然低着头在挑拣灵植的澜玉泽。
澜玉泽缓缓抬起冷幽的眸子看向景犷,“不用管你三师兄,他是该得些教训了。”
景犷一知半解,但还是应了声:“哦”
二师兄说是教训,要是只是教训而已,那他就不用担心了。
等等!不对!他又不是担心三师兄来找二师兄的。
“二师兄,你知道三师兄是想做什么吗?会不会对师父不利?”
澜玉泽双眸逐渐幽深,多了几分阴冷。
“二师兄”景犷试探地又喊了一声。
二师兄这样的眼神不说话时,真是瘆得慌。
“你不必担心,我还没死。”
“哦”
澜玉泽的气息实在是瘆人,害怕有毒气飘出来,景犷就没有再追问。
既然二师兄都知道,那他就放心许多了。
秦染这次睡了真正舒服的觉,只感觉自己是躺在了灵气池里。
醒来时,灵气充沛,浑身舒畅。
吃睡吃睡,就是做人的意义所在。
景犷也是越来越懂事了,等秦染去其他山头溜达完回来,就做了丰盛的晚餐。
这次骆云逸也在,说是要陪她吃饭喝酒。
看骆云逸那迷之的微笑,秦染微扬眉梢,同意他坐下来一起吃。
吃了没几口菜,骆云逸就端起酒杯朝秦染敬酒:“这杯酒敬师父平安归来。”
秦染端起酒杯爽快喝了一杯。
景犷在旁边拧紧了眉头。
二师兄交代过不能让师父多喝酒,师父要是多喝了,做弟子的要劝阻,三师兄居然劝酒!
当秦染喝下第三杯酒时,一直隐忍不发的景犷,终于是忍不住了。
“三师兄,师父会喝醉的!”
骆云逸勾唇漫不经心地笑笑,“四师弟,你这是在说师父不行?”
秦染轻挑了一下眉。
景犷极力为自己争辩:“当然没有!我怎么会觉得不行呢!三师兄,你不要乱说!”
“四师弟年少气盛,没说两句就开始激动,不适合陪师父饮酒。”
骆云逸抿了一口酒,放下酒杯笑意盈盈地抬眸,目光邪气乖张看着景犷继续道:“菜都已经上了,四师弟就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