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得张嫣的肚子饱饱的,甚至还想要打一个饱嗝。
光吃牛肉,嘴里有一股膻味,她受不了,拿蜂蜜给自己泡了一杯蜂蜜水。
甜食永远是最治愈人的,让她的心情好了很多,眼睛享受地眯起来。高洋小睡醒来的时候,便看到小宫女跟偷吃的小老鼠一样,一勺一勺蜂蜜地往杯子里倒。
那个甜劲儿,看得他都觉得齁。
他轻笑了一声,“你就这么爱吃甜的?”
张嫣反应不过来,干巴巴地说:“是,是啊。”
“可是皇后这里没有那么多甜食,你不如去朕身边服侍吧,朕那里有很多糖。”
“……”
张嫣唾骂了一句,这人怎么跟诱拐小孩的怪蜀黍一样。她想着舅舅,说不定他混成了王爷,只有跟在皇帝身边,她才能有机会见到王爷。
王爷跟皇后机会是没什么交流机会的。
“多谢陛下。”她怯怯地笑了,“奴婢叫做阿淹。”
这是原身的名字。
“是嫣然的嫣,还是烟火的烟?”
“是有水的那个淹。”
高洋觉得奇怪,怎么有女子叫这个名字,听起来跟淹死鬼似的。张嫣觉得可以暗暗拍一下大老板的马屁,她回忆起原身的记忆,解释道:小时候有瞎子给她算命,说她名字缺水,要去水多的地方。
“哈哈哈,他算得准,朕单名一个洋字,水多得很!”
他觉得这个小丫头看着挺顺眼的,也不跟皇后打招呼,直接就把人带回去他的昭阳殿。他把人丢给总管的太监,就说给阿淹安排一个工作跟住处。
张嫣微微抬起头,用着“胆小”人设不能崩,在皇宫里说多就错多,情况未明,她不能太张扬。她是皇帝领回来的人,大家摸不清陛下的态度,倒是没有人为难她。
入夜,她又分得了一份晚饭,吃完饭洗漱过,便在宫殿旁边的茶房歇下了。
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她在睡梦中,她看到了阿淹的一生。
……
阿淹对于幼时的记忆,已经忘去了大半。她依稀记得,小时候村口有一棵繁茂的大槐树,树下常坐着一个会摸骨算命的瞎子。
村里的人都说瞎子是个有本事的,能掐会算。每逢村里有小儿出生,或者是婚嫁红白等大事,都会喊瞎子算上两卦。
人人都说灵验得很。
阿淹的父母都是地里刨食的农人,将近三十岁了,才生得一个婴孩,疼得跟眼珠子似的。女孩的皮肤是漂亮的粉白色,一双眼睛水灵无比,即使五官还没长开,但已经是可爱至极。
在小小的山村里,全村都找不出这样标致的小人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