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秋分是属于欺软怕硬的人,看谢靖烟生气了,只好讪讪笑了笑:“那算了,我不提了。”
罗金莲一旁听了这话,嗤鼻了:“秋分啊,你如今年纪也不小了,好歹管管你家林雄,当年林久被赌场的人砍了手指这事情你不会忘记了吧,后来林久没了,我们想着你好歹也算是出来了,毕竟有个赌徒丈夫对于你来说是一个非常大的负担,结果你们家林雄也走上了这一条路,你是不是也想看到你们家林雄也被看了手指啊。”
“阿姐,瞧你说的,我们家林雄很少输的。”谢秋分忙道:“前两天还给我五百块钱呢,他迎来的。”
“赌徒是没有好下场的,进入赌场的人,总有一天会让你赔的精光,都说十赌九输,这是必然的。”谢富贵开口道:
“秋分,难怪你们家林雄今天不来吃这饭,我原本还以为是看不起我这个做娘舅的,如今我算是知道了,感情是不好意思来啊,怕我们说吧。”
谢秋分干笑两声:“阿哥,你说笑了,林雄是真的忙,他白天现在在模具厂里学抛光,想要来都没时间。”
“可是我们定的是晚饭,他晚饭都没时间吃,不就是急着赶场子吗?”谢富贵直接道。
谢秋分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反驳了。
谢爷爷咳嗽一声随后道:“行了,林雄的事情就不要管了,秋分啊,你自己弄好你的小家就好了。”
谢爷爷今年已经九十岁了,虽然背弯了很多,不过精神不错,只是人到底老了,看样子有点油尽灯枯的样子,谢靖烟看谢爷爷的脸色,预估也活不过两年。
不过这是老死,那是没法子的事情,谢靖烟也没有这个能力增加他的寿命。
大家有意忽略谢秋分,原本有点尴尬的气氛似乎又恢复了不少。
送走了最后一个客人后,雷弈去结了账然后才带着谢靖烟和谢如烟母子一起回到了别墅中。
他们似乎也将谢秋分当做一个过客丢在脑后了。
只是没想到,不过一天时间,谢秋分哭哭啼啼来到谢富贵家,说是林雄被砍了手指,如今在医院呢。
自作自受
好吧,这下谢家人再度全部出动了,全部去了医院中。
所谓十指连心,被砍了手指,林雄的脸色非常的不好,整个人有点萎靡的感觉,大概是因为太疼了,或者是疼过头了,此刻的林雄是昏睡状态。
“砍了手指也好,省的以后再去赌博。”谢家才看过后直接道。
不管是哪里,对于赌博是深恶痛绝的,谢家才接受过更高级的规范教育,所以对于这个赌博行为就更加的深恶痛绝,连带的,对于林雄也没什么好脸色。
谢秋分哭丧着脸:“这没了手指,以后我们怎么过啊。”
“别人没手的人不也在过日子吗,你们还不能过来?再说,这砍手指不是你们自找的吗,不赌博不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吗?”秦强脸色也非常的不好,这种事情说出去,简直就倒了几家人的脸:“还有,赌场虽然会出现砍手指的情况,但是一般也是有原因你的,林雄做了什么被砍手指了?”
谢秋分不敢多说,看谢秋分的样子,秦强猜测:“林雄不会在人家赌场里出老千吧?”
谢秋分听了秦强的推测,心虚的低下头,在场的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如此一来在场的人更加不会可怜林雄了,这绝对是自作自受的典型。
“好,挺好的。”谢家才气乐了:“我们这些人都是清清白白的,如今倒出了一个赌徒,还是一个没有品德的赌徒,要我说,这手指砍的好,要我,我直接砍了他一只手,再不够,砍脑袋也成,反正留着也是浪费粮食。”
谢富贵一旁直接道:“这话就不要说了,那砍人的人抓住了吗?”
本身赌博就是不对的,又加上砍人,自然是要报警的。
“没有。”谢秋分低头道:“就是因为没有,所以没有赔款,这阿雄的手指还要治疗,所以。”谢秋分有点怯生生的看着面前的众人。
谢富贵看着谢秋分:“你们上次田里分进的钱呢?”
因为经济改革开放,所以很多地方的田地实地就改建成了厂房,按照规定是有赔偿款的。
谢秋分家他们上上下下有田地十亩,这一会正好要扩建一条马路,所以将他们的其中的六亩地给吞了,每亩地赔偿了一万三千,六亩地足足有七万八千块钱。
谢秋分看了一眼依旧昏迷中的林雄。
“你不要告诉我,都让林雄去赌博了。”谢富贵此刻也气乐了。
这一家子都是什么人啊,子不子,娘不娘,看看这情况,在场的人谁都气胀了。
不是不愿意出钱,原本有的钱都可以败成那样,那么他们出了钱比捐款都不如,捐款了,好歹人家还记得这份恩情,就谢秋分和林雄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记得这份恩情,只怕他们会认为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钱真的一分都没有了吗?”谢春分有点不敢置信的看着谢秋分。
“还有一点,也就八千多了。”谢秋分到底还是说了真话。
“七万多块钱,差不多八万块钱,现在就剩下八千多了,你们这是怎么用的,在吃钱吗?”谢春分都无语了。
谢秋分缩了一下头:“刚开始,阿雄说要做生意,我就给了他存折了,后来生意没做成,钱也没了。”
“就他这样会做生意?是生意做他吧,我看多半是拿钱去充大佬赌钱去了。”谢家才不是看不起林雄,而是林雄真的不是一个合格的生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