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边坐下后,祁玉说:“我知道你现在没事,但我总觉得你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顿了顿,他又说:“他们为什么要一直追杀你?我问过江贺年,江贺年说他和褚聿承也调查了好久,可就是查不出什么东西来,我想了想,会不会是你身上藏着什么东西?”
毕竟追杀顾昶的从来不是同一拨人,除了一部分国际杀手是被雇佣来的,其他的好像都是自发来要顾昶的命的,真是让人想不透。
顾昶摸着顾尧的脑袋,虽然知道他可能听不懂,但也不太想在一个孩子面前说这些事情,“我也不懂。”
祁玉看了一眼顾尧,明白顾昶的意思,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他跟顾昶说了一下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也没什么特别的,无非是褚聿承把他带回来后怎么担心他,因为不安就彻夜照顾他,后来江贺年和秦重怕他猝死了就干脆给了他一针,把他抬到另一个房间休息去了。
还有顾显那边也很担心他,刚刚才走的。
还有……顾长河似乎是被吓到了,连夜买了火车票就离开了,褚聿承怕他会把事情到处往外说,便派人去跟踪他,一路跟着他回到老家那边,偶然发现他的那个私生子重病住院却没钱医治后,便让人帮他解决了这个麻烦,同时也借此堵住了他的嘴巴。
身体出现了问题(十一)
周娟那边没敢说,毕竟问起来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但她似乎有事情要找顾昶,要是他再不醒来,估计他们就瞒不住了……
顾昶就这么耐心地听着。
祁玉讲完了伸手去拿水喝,顾昶就想起了一些事情,问道:“你们是在哪里发现的我?”
“嗯?”
顾昶想了想,换了个说法,“你们找到我的时候,我身边还有谁?”
祁玉被问得一愣,努力想了想,才蹙眉说:“我听江贺年说,他和褚聿承找到你的时候,你就坐在车上昏迷不醒,他们就急忙把你带回来的,那时候……你身边没有任何人啊。”
“车上?”难道是池木把他弄到车上去的?
祁玉点点头,又问:“怎么了?”
“我昏迷前,那帮人已经追上来了,我当时不在车上。”
“你的意思是……”祁玉顿了顿,接着说,“但江贺年他们找到你的时候,没看到什么人啊……”
想了想,不等顾昶开口,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又说:“不过他们在现场看到了打斗的痕迹,那时候以为是你……”
顾昶就明白了。
多半是池木帮忙解决了那帮人,看到褚聿承他们找来后,怕暴露自己的身份,才把他塞到车上作出假象,没有露面。
他沉默着单手摁了下手关节,没再说话。
祁玉看他脸色也不是很好,也不好继续打扰他,没办法把顾尧带出去,就让他负责盯着顾昶休息,自己先离开了。
江贺年就坐在一楼的客厅,看到祁玉下来后,就问道:“怎么样了?”
“说了会儿话,也没看出哪里不舒服,就是脸色不太好。”
在江贺年身边坐下后,祁玉又忧心道:“但我总觉得他好像特别虚弱……”
江贺年就把削好的苹果喂给他,“虚弱那是肯定的,毕竟昏迷之前受了伤,又躺了那么久,怎么可能醒来就生龙活虎的?”
祁玉咬住了江贺年递来的苹果,没再说话。
他说的虚弱不是这种虚弱,可……又实在说不清楚。
顾昶睡了那么久,实在睡不着了,就让顾尧上床跟他躺着聊天,问问他最近的学习情况怎么样了。
顾尧特别喜欢躺在床上跟顾昶说悄悄话的感觉,侧躺着跟他面对面,小手也一直抓着顾昶的手不放,特别兴奋地跟他分享在学校时候发生的所有事情。
都是小朋友们的玩闹乐趣,但顾昶听着他说,也觉得挺有意思的。
只是说了不到半个小时,褚聿承就醒了。
他一醒了就立马奔着这边来,推门的动作太大声,吓得顾昶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然后就看到了一个不修边幅而且还瘦了一圈的男人。
差点认不出这是褚聿承。
胡子好几天没刮了,脸色也憔悴得吓人,头发也是乱糟糟的,要不是五官和身材还可以,顾昶都以为这是哪里跑来的乞丐。
他正要纳闷地开口问问男人怎么变成这副德行了,结果褚聿承就哭唧唧地朝着他跑来,“媳妇儿,你总算醒了……”
“诶——你别……”
正要提醒褚聿承,顾尧也躺在床上,结果根本来不及,男人不管不顾就扑了过来,直接压在了顾尧身上去亲他。
一米九一的高个子,即便瘦了一圈,但那身材和体重也不是盖的,直接把顾尧给压哭了。
今天晚上该轮到我了(一)
孩子惊天动地的哭声把楼下的江贺年和祁玉也引了过来,连同刚刚进门的秦重也不明所以地急忙跑上楼。
一阵鸡飞狗跳后,祁玉就抱着抽抽噎噎的顾尧下楼了,秦重见没自己什么事,也跟着下楼了,江贺年就顺势留下来给顾昶简单检查一下身体。
顾昶则是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褚聿承,搞得男人又尴尬又忐忑地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出一声。
检查完了后,江贺年就说:“也没什么问题,先好好养着吧。”
转头看到站在一旁的褚聿承后,又说道:“刚醒来,不宜剧烈运动,粗喘气的不剧烈运动也最好不要有,这身体是有些虚弱了,得慢慢养回来才行。”
褚聿承自然知道这话是针对自己说的,虽然还是有些尴尬,但他还是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