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他居然觉得付兰的反应也很像“不愿掀屋顶而选择开窗”。
他“啧”了一声,只认为自己的想法很具有阿q精神。
萧柯窦皱着眉头,压下这些念头,开始思考与付兰无关的事情。
比如看看光脑上有没有感兴趣的学校会在下个学期招生,或者有没有什么培训班可以去参加一下。
身体检查结束,他们俩被放出医院。
付兰明天要继续她的在校课程,她今天还有半天的空闲时间。
萧柯窦偏头,发现付兰还在“玩光脑”。
他头一次觉得光脑如此发达不是一件好事。
由于是脑控,他甚至无法通过付兰的动作、神态去判断付兰现在是在聊天,抑或是玩某个小游戏、刷一些视频。
当然他再次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的这个想法非常多余且无趣。
他们安静的走到公交站台,安静的走上悬浮公交,安静的到站,安静的回家,最后安静的回到各自的房间里。
像是所有的文艺电影里,行色匆匆的路人,从镜头前路过,不会留下任何带着情绪的目光。
——所以说九号星果然是个大染缸,进去待一段时间,出来的人都会或多或少有一点敏感的心绪。
除了付兰这个神经大条的家伙。
萧柯窦颇为懊丧的将自己砸在床上。
在他居住在付兰的小公寓这段时间里,这个房间的床垫已经陆陆续续被他加厚到五六层,并且其间还多次更换过更加柔软质地的床垫。
现在这个床的高度,已经是付兰想要坐上去得踮着脚的程度了。
假使是他刚来到这里时,萧柯窦做出把自己砸到床上的动作,恐怕会产生需要付兰立刻呼叫急救车的结果。
这么一想,其实付兰还是非常宽容的。
毕竟在自己发现星际联邦的公民每个月还能有五千星币的补贴前,他的日常开销都是付兰垫付的,在此期间付兰从来没有过任何怨言。
虽然这个消息也是付兰刻意隐瞒的。
不过在被自己发现后,付兰也把这笔钱还给自己的,而且并没有向萧柯窦讨要前段时间的生活开支——这是合理的,不是吗?
所以你想证明什么呢?
萧柯窦问自己。
并没有,只是随便想想而已。
他自己回答自己。
第二天,萧柯窦起来的时候已经接近早晨八点,而整套房子里似乎都没有付兰的身影。
他在客厅、餐厅等公共场合都转了一圈,确认付兰不在。
这个点儿付兰没可能还在睡觉,她马上要去上课了。
而训练室上的指示灯是绿光,表明里边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