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类手术最大的风险是提供者术后的身体衰竭,以及受让者的排斥反应。
包括主刀医生自己都想不明白,付兰怎么就突然吐血了。
但是萧柯窦有意见没用,他就是把萧呈宁“瞪死”了,萧呈宁不松口,这场手术就得继续做下去。
寂静的黑暗中,付兰终于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放松紧绷的神经,准备回到属于自己的精神世界中。
在彻底脱离这片空间时,她忽然想问问祂,萧柯窦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付兰猜测自己或许会得到一个自己听不懂、无法理解的答案。
但回答她的只有一声祂的“笑”。
手术进度达到百分之百,两座手术仓显示的数值都很平静,没有什么夸张的波动。
主刀医生松了口气,在关闭手术仓的运行时,借助视线盲区,将手术仓里自己刚刚输进去的手术程序删除。
人工智能也可以做这件事,只是他对人工智能的信任度并不高,做“坏事”还是亲历亲为比较让人放心。
自动装置将手术仓里的病人送入观察病房,并贴心的将付兰面上的血渍擦干,为她换上一身干净的病号服。
观察病房里不许人随意进出。
直到付兰的神经活动率先活跃起来,医生判断她有苏醒的迹象后,才将她转入普通病房。
付兰模模糊糊听见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嚎声。
她循着声音走去,在黑漆漆、空荡荡的世界里,发现了一个女孩。
只有十岁出头的样子,跌坐在地上,哭得十分无助。
她蹲下来,问:“你是谁?为什么哭啊?”
那个女孩抬头,悲伤地看向付兰,只问她:“为什么呢?”
那张面孔,赫然是尚且稚嫩的付质。
付兰一惊,女孩就在她面前消失了。
她起身环顾四周,可这里只有无穷无尽的黑暗。
付兰猛然间明白过来,朝着一个方向冲了过去。
黑暗消失,温和且明亮的灯光落进付兰的眼帘。
随后一个熟悉的脑袋凑到付兰眼前。
“你醒了?”萧柯窦轻声道。
付兰抬手,把这张看着就心烦的脸推开,只是脸上不自觉的带起笑意。
萧柯窦也不生气,捉住付兰的手,将她的手塞回被子里,又说:“你睡了一天了,不过现在还是不要乱动。这个手术对身体的损耗比较厉害,等晚一点你吃点营养剂,其它的食物暂时不要吃……”
然后萧柯窦不知道想起什么,又补充了一句:“营养剂是原味的,医院提供,适口性比学校里的好。”
虽然从付兰平时的饮食习惯里,萧柯窦也看不出来她对食物的味道有什么强烈的要求。
付兰随便他在自己旁边絮絮叨叨,反正她也不听。
她转头看向坐在窗边的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