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问道:“现在就去抽水吗?”
“这事儿不着急,”石楚阳说:“等晚上没人的时候再去,现在有点儿太招摇过市了。”
这还招摇过市?
偌大的村子里边就那么几位老人,他们整天就坐在家门口乘凉,比葛优瘫还要瘫,我们就算是现在去水井抽水,他们应该也不会阻拦吧?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决定跟他们一起,到了晚上再办正事儿。
一方面是晚上凉快一些,这大太阳底下干活,又累又热的,我这小身板根本吃不消。
二来也是晚上太早上床也睡不着,刚好趁着月色办点儿正事儿,打发一下时间。
我们找了个地方,把那些水管全部藏了起来,打算晚上过来再把水管取出来,。
到了傍晚时分,那个苏琪玉果然又厚着脸皮来蹭饭了。
我们这次没多说什么,让她吃完饭就赶紧回去睡觉。
那位老太太一如既往的睡得早,我们三个人在床上躺了半个多小时,这才蹑手蹑脚的往外走去。
因为老太太把院门锁了,所以我们晚上要想出去,就只能翻墙头。
幸亏农村的院墙很矮,我们都能轻松跳上去。
可即便是出了门,我们也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走远了才敢把手电筒打开,生怕惊动村子里边儿其他人。
好在头顶月明星稀,借着明亮月光,我们也能看得清道路。
夏天的夜路还是很好走的,头顶的月亮把世间所有事物都照的非常优美。
我们三个人就跟进行着一项秘密行动一样,说话都变得非常小声。
到了井边,我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把白天藏起来的水管全部取出来之后,我问石楚阳:“把水抽到哪儿?”
既然要把水井里边儿的水抽干,那就必须把水放在一个恰当又不会引起别人注意的地方。
石楚阳看了看四周,抬手指了指某个方向说道:“就引到那块地里好了。”
他说的就是不远处贴近一户人家外边的农田,等我把水管拉到田里去的时候,发现这块儿土地很干旱,表面都裂开了一道一道的龟裂痕迹。
我和傅暖梦把水管拉到田里来,石楚阳那边则是把水管放进水井里,上面用手压着水管,而我和傅暖梦先用嘴通过水管把水吸出来。
因为间隔太远了,我们又一直控制不好力道,期间还从水管里边儿吸出一大团灰,看来这水管已经很久没有用过了。
我把嘴巴里面的脏东西吐出来之后,又继续吮吸手里的水管。
等我感觉手里握着的管子变重了,就赶忙退到了旁边。
下一刻,水管里边就徐徐流出了浑浊的液体。
一连好几根水管都是这样的操作方式,要不是我的肺活量还算可以,怕是做完这样的事情,我就要缺氧晕过去了。
石楚阳等到每一个水管都完成之后,又用了一块小石头压住了水管,保证水管的位置不会挪动,却也不会阻碍水的流通。
做完这一切之后,我们接下来就只有等待了,等到那井水什么时候聊的差不多了,就可以动手了。
我看了看潺潺流水的水管,哀怨的说了一句:“这得等到猴年马月去!”
我觉得这口水井如果能放棺材的话,起码下边儿的空间不会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