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后,医生说他们的生命体征出现了一种诡异的“共频”。
“死马当活马医吧。”
徐墨辰一把撕开早已破烂不堪的衬衫,露出胸口那片狰狞的烧伤疤痕。
他深吸一口气,俯下身,将自己的伤疤死死贴在叶雨馨滚烫的胎记上。
滋——
仿佛有电流窜过脊椎。
徐墨辰疼得闷哼一声,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但神奇的是,监测仪上的警报声居然真的弱了下去。
原本混乱的波形开始被强行拉扯,逐渐与徐墨辰的心跳频率重合。
咚、咚、咚。
在这个死寂的地下空间里,两个人的心跳声大得像雷鸣。
“你说过要跟我逃去海边……”徐墨辰在她耳边低声说,声音沙哑,“这话我记了二十年,你也别想赖账。”
话音刚落,身下的人猛地睁开了眼。
徐墨辰浑身一僵。
那双眼睛里没有刚醒来的迷茫,清明得可怕,却又陌生得让人心悸。
那不是叶雨馨平时看他的眼神,没有爱,也没有恨,只有一种洞察一切的平静。
她伸手推开徐墨辰,力气大得惊人。
她没理他,赤着脚走到酒窖深处的一面石墙前。
手指沿着墙面上那朵巨大的玫瑰浮雕缓缓游走,最终停在了花蕊的中心点。
咔哒。
她用力按下。
沉重的石墙无声地向两侧滑开,露出了后面一条深不见底的阶梯。
风从里面吹出来,带着一股潮湿的泥土味,直通山体内部。
“真正的终点不在钟楼。”
叶雨馨回过头,声音平静得像是在说别人的事,“而在我们出生的地方。你要跟来吗?”
突突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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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隐约传来了直升机旋翼搅动空气的轰鸣声,一道刺眼的探照灯光束穿透了头顶破损的地板缝隙,在黑暗中扫来扫去。
“这帮苍蝇来得真快。”
徐墨辰抓起地上的枪,下意识地挡在她身前。
回头的一瞬间,他看到叶雨馨的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个弧度。
那是一种混杂着讥讽与悲悯的笑意,他从未在她的脸上见过。
“那就走。”
徐墨辰拉动枪栓,跟上了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背影,一脚踏入了那条通往未知的黑暗隧道。
隧道尽头的墙壁上,隐约反射出无数个圆形的玻璃光泽。
那些圆形的光泽并非什么装饰,而是四十七个巨大的圆柱形玻璃罐。
每一个罐子里都悬浮着浑浊的黄色液体,像福尔马林泡久了的标本。
罐壁上的标签贴得整整齐齐,黑色马克笔写下的编号从“yo”一直排到了“y”。
徐墨辰把手电筒的光打进去。
yo是个还在育的胚胎,y已经有了婴儿的雏形,到了y,那张脸漂浮在溶液里,紧闭着眼,五官和身边的叶雨馨如出一辙。
路的尽头没有门,直接通向一个无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