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张脸在自己面前不断放大,时林遥头皮一阵发麻,内心发出土拔鼠尖叫。
老天,要完!
就在费因的嘴唇快亲到他的时候,一只手从水潭上方伸来,一把揪住费因的金色卷发,凶狠地往后扯开。
头皮差点被撕掉的疼痛让费因顿时发出尖叫。
卞俞双眸幽深,面无表情,一只手揪着费因的脑袋,猛地砸向岸边青石。嘭!沉闷的响声让整块青石都发出嗡嗡鸣震。
江天也在这时跳进水里,立刻将时林遥拽了出来。
“遥哥,你没事吧?”江天急切问道。
“我没事。”时林遥提了提自己松掉的蓝色大裤衩,心里终于松了口气。
他的节操终于保住了。
看着他快被扯烂的衣服,江天怒火中烧,皱眉看向水池旁的金发男人,“这人是谁?”
费因此时被砸晕在青石上,额头直接被磕破,流出几缕鲜血。
卞俞居高临下冷冷审视他,视线扫过他泡在水潭里的尾巴,又落到时林遥身上。
“没事吧?”他的声音依旧低沉,平静,但却让时林遥很安心。
“没事,还好有你们。”时林遥走到他身边,看向费因,“这家伙应该是船上来的,突然跑出来,吓我一跳。”
“他对你做了什么?”卞俞侧头凝视他的眼睛,目光有点冷暗。
时林遥摸了摸鼻尖,不知为何有点心虚:“没做什么,就是他突然冲过来缠着我不放,我把他打了一顿。”
江天也走了过来,嫌恶地看着青石旁的男人。
他自然也注意到了男人特殊的下半身。
“这是个变异者。”他说,又看向时林遥,“你受伤了吗?遥哥。”
“没。”时林遥硬着头皮说,扯了扯湿透的衣服,结果一扯,衣服领口便往下撕开一个大口子,半个白皙的胸膛就裸露了出来。
他尴尬地咳嗽了一声,伸手又把自己的老汉背心给扯好。
他才不想说自己被当成女人还被求婚了,这实在是人生的奇耻大辱。要是说出去,他肯定要被嘲笑。
“嘶——”被卞俞砸晕的费因支起上半身,他捂住脑袋,疼痛让他的意识稍微清醒,但他全身上下还是很热,燥热和情潮难以疏纾解,在他身体里不停堆积,让他痛苦不堪。
“他的状态不太对劲。”江天注意到他的异样。
眼前的男人浑身发红,双眼露出了红血丝,就像是发狂的前兆。
看见费因这样,时林遥正欲走近仔细观察,却被江天倏地拉住手。
“别去,遥哥。”江天抿了抿唇,“那家伙看起来很危险,肯定是要发狂了。课本上说变异者很容易失控,他们失控的时候就会跟野兽一样丧失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