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余湾摆摆手,给了她一张名片:“这是师姐的位置,你现?在就离开?吧!”
“可?是,你的伤……我是肇事者,怎么能就这样走掉呢?”
“我还有事去办,你的咒要不要紧,我可?以?帮忙解除。”
余湾伸手去拉司机的手腕,哪料到对?方却慌张地退到远处:“不不不,你都受伤了,我怎么能让伤患泄力,秋师姨会解决的!”
她的怪举并没?有引起余湾怀疑,歇息片刻,余湾就重新站起来,推着散架的摩托离开?了。
留在原地的司机浑身发软,手指颤抖地摸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
秋晏做了一个?好长的梦,好长好长,长到她丢掉了许多记忆。
等意识再次复苏之时,她发现?自己正蜷缩在一滩滚烫的液体之中,秋晏动了动,耳边立刻传来模糊的说?话声。
“哎!开?始了开?始了,老娘你别靠那么近……”
“这不是一个?哪吒吧?”
“啥哪吒,不是早就跟你解释过了嘛!泰虹你跟我过来。”
仅仅听了几句,秋晏便累得意识模糊,她感觉身体内着着一团火,硬生?生?要把?她烤干烤熟。
空气!她需要新鲜的空气!需要风吹散她难耐的高温。
急切的渴望,迫使秋威挣扎了起来,柔软的手指摸索着困缚自己的皮层,带有绒毛的内里?凹凸不平,按压上去颇有弹性。
外?面又响起说?话声:“这么久了还出不来,该不会出状况了吧?二磨!二磨你干啥呢,怎么还不回来!”
秋晏此时的想法?只有一个?,她要出去,必须赶紧出去,液体似岩浆,滚烫刺激待不了一刻。
噗嗤——————
浓黄色的粘液破裂,顺着床沿流淌一地,清冽的风拂过臂膀,秋晏舒展身子,发出一声叹息。
死亡有没有想过,要改变这一切呢?……
前往目的地需要两三天的时间,半途的车祸让余湾不得不改坐公共交通。
她定了?个?卧铺,最上?层,外套都没脱便睡死过去。
因为地处偏僻,火车走走停停晃荡了?二十多?个?小时,同乘的旅客担心她出问题,特意叫乘务员过来察看。
“姑娘你看看这同志是怎么?了??都睡一天一夜了?,也不上?厕所也不吃东西,一点声响都没有……”
乘务员踩着爬梯,小心翼翼地爬上?去询问:“旅客朋友,请问需要帮助吗?”
狭窄的火车铺位,余湾直挺挺地躺在中间,面色苍白,手?脚冰凉,被子整齐摆在脚下纹丝未动。
叫了?两声不见回应,乘务员便伸手?轻轻推搡,指尖下的触感格外僵硬,她顿感慌张,急忙呼叫医务人员。
过道里聚集了?一堆看热闹的人,工作人员疏散着群众,正当大?家商量要如何救治病员时,火车缓缓停靠在站点处。
叮咚——广播声按时响起,余湾在无数目光中轻松落地,然后一声不吭地离开了?火车。
睡眠是最好的疗伤方法,特别是对?祭司这样的,有巫术技能的人来说,不管内伤外伤,只要深度睡眠一段时间,身体自带的机能便可以自行修复伤病。
外面天色大?亮,时间整整提前了?六个?小时,到底是比她骑摩托要快。
余湾拐去街角的小吃店,店了?三碗手?擀面,味道不如秋姥做的好吃,但休整后的身体急需补充营养,她不紧不慢的吃完,然后从腰包里掏出了?那双黑色手?套。
从这里开始,余湾就失去了?踪迹,任凭各种高科技手?段上?场,也难找她的身影。
………………
秋银升接到了?一通陌生电话,出门站了?没多?久,就看到迷迷瞪瞪的泰虹朝自己走来。
“秋师姨,我需要帮助……”
了?解事情?经过后,秋银升将后辈带进家中,难得回来的大?网红杰子,凑上?前细细嗅个?不停,泰虹自己心虚,所以格外害怕黑狗的盘查。
秋银升将杰子赶一边安慰:“没事,狗东西长得贼老大?,其实不会?轻易咬人,你去客房修息一会?,我还?有其它事要处理。”
说罢旁边的杰子对?着她嗷呜叫了?两声,秋银升脸色一变,转头问紧张的泰虹:“你见到余湾了??”
“啊!我~我那个?……”泰虹明显年轻藏不住事,她握住自己颤抖的手?解释:“不…我不是故意的,当时我被控制住了?,所以才会?发生那样的事,怎么?办啊~”
弄了?半天,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秋银升摇摇头让泰虹别担心,余湾壮的很,肯定没问题。
待人狗都离开,泰虹禁不住流下眼泪,她给手?机对?面发消息。
‘师姐,我真的做不到!你快跑吧!’
很快就收到了?回复:’这点事都做不到,如何能担得起师门大?任!不要让我们?失望,什么?都别想,按计划行事!‘
泰虹捂住脸,心中万般纠结,她擦拭着眼泪,忽然听到外面传来孩童的啼哭。
心脏骤跳,血液奔涌流窜,泰虹呆在原地思索了?片刻,然后起身走出了?屋门。
秋姥正焦急地在东屋内走来走去,透过窗户可以看到炕上?铺了?几层防潮垫,一个?奇怪的肉白色球形物?种搁在那里。
紫红的血管遍布其表,肉皮之下的阴影在隐隐跳动,刚才明明听到孩童哭声的,难道就是这个?东西?
汪———
泰虹慌乱转身,见牛犊大?的黑狗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她靠在窗边不敢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