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余歌,红艳的薄唇上下轻碰,做着口型。
余歌反应过来,上前一步,握住阳台门锁。
又锁了一层。
然后转身,在沈度惊愕和急促的敲击声中,把客厅的落地窗帘拉上。
电视机前的林慧听到声音,扭头看过来:“外面这是怎么了?”
“哦,雨下太大了。”余歌如常道,“砸到窗上,有点吵,妈你晚上睡觉的时候,关紧门窗,锁好啊,别让猫猫狗狗跑进来了。”
“猫猫狗狗?”林慧重复一遍,又笑了,“知道了。“
窗外的敲击声陡然停下,余歌顿了一下,转身回了房间。
果不其然,高大青年站在她的房间,窗户大开,雨水肆意地拍打进她的房间。
桌上地毯上都湿了,窗帘也被吹得飒飒作响。
沈度站在房间地毯上,黑雪服,浑身往下滴着水,像一条无家可归的落水流浪狗,可怜兮兮惨兮兮。
他睁着眼看着余歌,抿了抿唇,开口。
不是指责她没开窗,也不是指责她和尤修私下勾搭。
而是——
“我想你。”
他狭长的双眼蒙上水雾,像是神志不清,喊了一声。
“余歌。”
“我很想你。”
余歌关上门,门外电视声被压低一二,让余歌顺畅地听到他这近似撒娇似的话语。
余歌转头,看着他说道:“所以呢?”
他有些委屈有些无措的样子,手脚微动,低头想了想,没注意到自己身上有些宽大的衬衫露出了半边薄瘦的肩膀。
或者说,故意没注意。
他皱起眉。
这招没用吗?
可是他看到的那几次,无论是纪宴还是宋静深,虞月怀还是李颐,都是这样的啊。
难不成——
细细想起那几人的举动,又想起前几次和余歌之间交锋,沈度反应过来,一只腿缓缓跪下。
动作迟缓,脊背挺直,他仰头看向余歌,眼眸紧锁余歌。
他凝视着余歌,一点点地跪下身,后仰缓缓躺倒在地。
摆出了那天在巷子里,最后被余歌压制时的姿势。
气势迫人,眼含期待哀求,即便处于下位,仍然饱含侵略冷冽之感。
“是要这样?”
余歌沉默了。
她有些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