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方才他们伏在榻上做了什么。
光是想想,香杏就难以克制地面色铁青。
香杏咬紧牙根:“夫人,方才有个魔侍领我绕路,没想到她是恶意为之,故而现在才回来。”
织愉了然颔首,打发香杏去隔壁休息,准备和战云霄继续方才的话题。
但战云霄理了理衣襟站起来,对她低声道:“魔尊之位,我只能尽量提升修为去争取,绝无可能以见不得人的手段去抢夺。”
织愉对上他的眼眸,明白他会错了意:
他好像以为她在故意挑拨他造反,搅乱魔族。
织愉撇撇嘴,躺回去,懒得搭理他了。
再说下去,他估计要警告她适可而止了。
战云霄带魔侍离开。
香杏注视织愉片刻,终是一言不发地去了隔壁。
织愉歇了会儿,便去小间洗漱沐浴。
换上丁香寝衣,早早歇下。
来到陌生的新地方,亮了满屋的烛。她还是难以入眠。
辗转反侧至深夜,恍惚间眼前又浮现宫楼里那道熟悉的身影。
她低低唤他一声:“谢无镜……”
合上眼,良久,在困倦中得以浅眠。
一觉昏昏沉沉至天明。
醒时织愉甚是乏累。
但今日她要去见魔太祖,不能睡懒觉。
香杏听到她醒的动静,敲门入内,手上端着一套黛紫绣花的锦裙。
那花形态张狂,一看就知是魔族的。
香杏:“夫人,这是三太子命人送来的,请您换上。”
织愉挺喜欢每到一个新地方,就尝试尝试当地服饰的。
但也要看情况。
织愉问:“三太子是怎么说的,我必须换上,还是随意?”
若是必须,那这身衣裙如同异国囚服,穿上便是低人一等。
她绝不会穿。
不知魔族是否是这规矩。
反正在织愉的凡俗观念里,便是如此。
香杏身后的魔侍答:“随您喜欢。”
织愉这才接过衣裙,打发香杏与魔侍下去。
魔族服饰与太华山境内想差不多。
只是布料自带阴凉之感,织愉穿上过了片刻才适应。
她鲜少穿这种颜色近黑的衣裳。
穿好后思考片刻,配上了浓紫的花丝宝石腰带,戴上珍珠掐金紫宝流苏颈饰。为这一身增添了些许亮色。
而后她不紧不慢地在妆台前落座,梳了个庄重雅致的发髻,配上花丝簪子与流苏莹石发冠与小钗。
她打扮得颇为认真仔细。
毕竟她就算再不想勾引一个老头,可老头魔尊之位已定,这命运她是逃不掉的。
相见第一面,她当然要给他留下一个深刻印象。
梳妆完毕,织愉对着镜子控制了一下自己不爽的表情,带着还算平和的笑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