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予又往他背上爬了爬,看着他的侧脸问:“我重吗?你累不累?”
乔予并不知道他中了两枪,虽然半个月过去,但其实才大伤初愈,还没好全。
但游轮爆炸,他死里逃生。
乔予猜测他一定受了伤,“你还是把我放下来吧,你扶着我也能下山。”
“予予,你太轻了,是不是又瘦了?”
她抱紧他的脖子,吸了吸鼻子很诚实的说:“嗯,你不在的这些天,没什么胃口,集团又很忙,所以吃的很少。”
薄寒时心尖被刺了一下,闷闷的疼,却只吩咐道:“以后要好好吃饭。”
“你有没有受伤?对了,你当时不是身上裹着炸弹,游轮爆炸,你怎么逃出来的?”
她腾出一只手,就去摸他身上,似在查看他身上有没有伤口。
薄寒时沉声阻止:“予予,别乱摸。”
“……哦。”
乔予乖乖收了手,又重新抱住他的脖子。
她趴在他背上,这才细细看清他的脸。
他脸色有些憔悴,比之前清瘦许多。
“薄寒时,你最近也没好好吃饭?”
“还好。”
还好是什么意思?
乔予固执的说:“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到家再说,一时半会儿说不清。”
“……今晚我们别回去了。”
他有些不解,皱眉问:“不回御景园?”
“嗯。”乔予看着他,在他耳边说:“现在太晚了,从这里回市区,最起码三个多小时,我们去上次的墨山旅馆怎么样?”
见他迟疑,她以为他是担心小相思一个人在家。
她说:“小相思今晚跟陆之律和南初在一起,不回御景园。”
一年多以前,他们在墨山脚下的小旅馆住过一夜,只是那时,他们的关系很僵,远不像现在。
主动
一路上,乔予趴在薄寒时肩头,就那样静静地看着他。
其实他们也就十八天没见,也许是因为经历了生离死别,这短暂的半个月多月时间,竟然有种恍若隔世的漫长。
她明明积攒了一堆话想跟他说,可真的见了面,却不知道从何说起了。
“薄寒时。”
“嗯?”
“这十八天,你去哪里了?为什么不回御景园?我和小相思差点就要为你准备衣冠冢了。”
因为没有找到他的尸首,所以就算要下葬,也只能准备一个衣冠冢。
薄寒时顿住步子,微微侧头问:“予予,你这算是在查岗吗?”
“……”
乔予耳根微热,抱着他脖子的手,不由得紧了紧。
可这问题问出来,薄寒时并没有回答,只是背着她,继续朝山下走。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他现在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可他讳莫如深,好像下一秒就又要消失。
从见面到现在,她问的所有问题,薄寒时都避重就轻,甚至根本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