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乔予聊天,她一向实话实说,毫不掩饰。
她说:“一座大厦建立了太久,就算顷刻坍塌,我不停地清理垃圾,却还是不可避免的有遗漏,砖头一摞一摞码了太多,一车一车的拖出去倒了,却还是有存在过的痕迹。”
那些细小的灰尘,她扫了一遍又一遍。
可狭小的角落里,却很难彻底扫干净。
谈不上还爱,可她心里,确实也不够干净。
乔予问:“当初他离开,如果有什么难言之隐,你愿意原谅他吗?”
南初深吸了口气。
从没人这样问过她。
所以,她也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乔予问的她猝不及防。
但南初却没有一丝犹豫的说:“我……好像不能原谅。”
可能是因为,有些感情一旦过去,便已经变了味。
即使心里还有大厦倾塌过后的残留灰烬。
聊了不知道多久。
离婚问题,依旧是无解。
南初换了个话题:“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回帝都?”
提到这个,乔予跟她说了最近发生的事。
南初震惊不已:“所以,你现在成富婆了??”
“你见过下工厂做苦力的富婆吗?”
“这是继承家业之前的历练和锻造!好家伙,我梦想成真了,我闺蜜成了富婆,那我还怕什么?”
乔予噗嗤笑出声:“你要是离婚,穷的叮当响,等我有钱了,在帝都开家饭店或者是民宿,你帮我打理。”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要牢牢抱紧严大小姐的大腿!”
南初反应了会儿,说:“不对啊,那这样的话,薄寒时如果想跟你结婚,岂不是要当上门女婿?”
“我们暂时没有结婚的打算。”
南初才不信,“你没有这个打算,不代表薄寒时没有。万一他过几天就求婚了呢?”
乔予一愣。
跨年夜的惊喜
快挂电话的时候,南初忍不住提醒她。
“要是薄寒时求婚了,你可要深思熟虑,别跟我似的一脚跨进婚姻的围城,现在想爬出去都困难。”
离婚冷静期变成了六十天。
结婚这件事,就更要慎重了,当一件事进去容易出来难的时候,得提高警惕心,当心其中有大坑。
乔予自然知道南初是为她好,便说:“好,我知道。你要是真打定主意跟陆之律离婚,初初,我永远站在你这边。”
她话里的意思,南初听明白了。
南初苦涩的笑笑:“我最不后悔的就是跟你成了好朋友,连我亲生父母都不会站在我的角度替我考虑,予予,谢谢你。”
“谢什么,你可是小相思的干妈,当初我一个人怀孕的时候,也多亏了有你陪着我。”
……
挂掉电话后,南初在书房发了会儿呆。
看着采访稿上苏经年的资料,眉心布满愁云。
躲不过的过去,就只能被迫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