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这我也不清楚,她只说是她捡来的,究竟是不是捡来的,已经无从考究。可能只有你母亲知道吧,但她现在精神状态不好,也许你也问不出什么来。”
……
离开江城,回帝都这一路上,薄寒时胸口仿佛压了块大石头般。
徐正开着车,从车镜里看后座的男人一眼,“薄爷,我觉得按照叶清梦的说法,乔小姐当年从严家走失,大概率和您母亲没关系。也许,真的是巧合,您母亲捡到了走丢的乔小姐。”
薄寒时始终不安,“可如果她当年没有将乔予调包到乔家,也许严老能很快找到女儿,予予也不用在重男轻女的乔家,忍受那么多年。”
这倒是真的。
徐正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但如果乔小姐没有被抱到西洲乔家,也许你们就不会相遇,更不会相爱。”
世事无常。
每个人都被巨大的命运转盘一早妥妥安排,裹挟。
薄寒时敛了眸,转了转无名指上的铂金男戒。
他更不清楚的是,要不要将这件事告诉乔予。
薄寒时眸色深不见底,“你说,如果予予和严老知道她是被我母亲抱去乔家的,会不会……”
徐正愣了下,犹豫道:“薄爷,其实本来这些事的线索早就断了,乔小姐也已经找到了亲生父亲,这件事,结束在这里就够了。如果顺利的话,你们就快要领证了,我觉得薄爷就当做不知道这件事比较好……”
薄寒时扯了扯唇角,苦笑道:“我竟然也有怂的时候。”
他太害怕失去了。
穿成这样,故意的?
晚上十点多。
御景园别墅里没有点灯,一片昏暗。
薄寒时在外面喝了点酒,徐正开车送他回来的。
他刚进屋,土豆就一直叫唤。
但从叶清梦口中得知那些过往恩怨,心里装着事,不免烦闷,就连门口多了双女鞋也并未发觉。
抬手扯松了领带,并未搭理土豆,他摸黑脚步虚浮的朝楼上走,楼梯处的感应灯亮了下。
他推门进了主卧,将门不轻不重的甩上,感应灯的微弱光芒被门彻底阻挡。
他全部的情绪,再次隐没进黑暗中。
薄寒时浑身压着隐隐的躁郁,酒精在体内翻涌作祟,刺痛着太阳穴,他昏沉的躺到床上,正要扯过被子时,大手一顿——
许是刻在骨子里的高警惕和高防备,即使在黑暗中,他也一下就扼住了对方最脆弱的脖子,又狠又精准:“谁?”
“唔……是我!”
原本蒙头在被窝里熟睡的乔予,蓦然惊醒,吓了一跳。
本能的求生欲让她使劲扒拉薄寒时扼住她脖子的手。
薄寒时心惊,连忙收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