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
电话里传递过来的声音,娇柔旖旎,低回婉转,仿佛江南雨夜的垂柳袅袅,朦胧又缠绵。
这声音……与平日里如山涧清泉般清冷的嗓音,截然不同。
薄寒时握着手机,脸色一寸寸沉冷下去,黑眸底下更是结了一层厚厚的寒冰,“严、琛!你在对予予做什么?”
“……”
男人淬冰般的凌厉声音从电话里冷斥过去,怒意翻滚。
那边,黑色宾利车内。
严琛抓住乔予乱动的手,应付着薄寒时:“我能对小欢做什么?现在是小欢要对我做什么!”
“……”
薄寒时冷白面容,阴沉压抑到了极致,一字一句几乎是从齿关咬出的:“严、琛!”
盛怒滚滚。
电话里,传来乔予沙沙的轻吟声,似是已经失了理智:“好热……”
严琛还在好好脾气的哄着乔予:“小欢,忍忍,快到了……”
快到了??
“……”
薄寒时也快疯了。
严琛:“先挂了,回头再说,我现在很忙。”
“…………”
“嘟——”
电话直接中断。
薄寒时的脸黑了个彻底!
……
这边,黑色宾利一到医院门口,严琛便扶着乔予进了医院。
医生却没有办法,不敢随便用镇定剂,怕镇定剂和她所中的药物相冲。
最后,只提了一个没什么建设性的意见:“或者,你带她回家冲冷水?”
“……”
医生顿了顿,看一眼严琛,以为他们是男女朋友关系,便说:“再或者,你帮帮她?”
严琛:“……”
他是喜欢乔予,自然愿意,可乔予要是清醒过来,岂不是恨毒了他?
乔予脸颊烧红,残存着最后一丝理智。
她攥住严琛的衣袖,咬牙道:“回家……把我丢冷水里!”
……
将近三个小时后。
严老拄着拐杖守在浴室门外,一脸愁容,问里面的女佣:“小欢怎么样了?”
浴室里,女佣声音急切回答:“大小姐浑身冻的发抖,可一从冷水里起来,就又浑身痒的不行!老爷,这可怎么办呀!”
严老听的实在心疼。
他下意识看向严琛:“实在不行,你……”
正是人命关天的时候!
严琛为难,失笑,“义父,我要真那么做,您猜明天一早,小欢会不会拿把刀砍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