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什么力量驱使……大概是知道彻底完蛋了,她忽然不顾一切的朝他冲了过去。
她撞进他怀里,紧紧抱住了他。
就那么几秒的功夫。
陆之律几乎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南初已经彻底松开了他。
三年,这是唯一一次,敢这么用力主动地拥抱他。
不过,结束了。
她坚定地往后退了几步。
在巨大的空洞中,渐渐找回自己的声音,面上湿润,可却笑着说:“好,以后,你是你,我是我。”
陆之律喉结翻滚着,双眼透红的盯着她。
此刻,他没有太多的精力去思考他们的关系何去何从,但他遵循这一刻的内心。
所有压力压在他胸腔里,等待一个彻底爆发。
他站定在那儿,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
是痛吗?
从法国直飞回来的这一路,早就痛麻了。
他手机响了,是姜岚打来的。
他心跳紧了几分,接了。
那边说:“之律,你爷爷要见你,你快过来!”
“好,我马上过来。”
他收了手机,径直路过南初,疾步上了车。
黑色的库里南,将她甩在身后。
……
另一边,薄寒时刚从证监会出来。
乔予从车里快步冲出来,撞进他怀里,紧紧抱住他。
三天,足足72小时。
生气是肯定的
被关了整整三天,薄寒时下巴上冒出的青渣在她额头上轻蹭着,有些扎皮肤。
可就是这清浅的痒和痛,让她整个人着了陆。
乔予什么都没说,只是紧紧地抱着他。
薄寒时稍稍推开她,轻笑着说:“我三天没洗澡了,现在挺脏的,回家洗了澡让你抱个够?”
他嗓音听上去倦哑又温柔。
乔予心尖像是被掐了下,抽疼。
这几十个小时里,她沉着冷静,甚至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此刻看着他疲惫又红透的眼睛,乔予吸了吸鼻子,眼圈微微湿了,却是百感交集的笑了:“我想着这次你要是再进去的话,我就每天给你送牢饭。”
他伸手揽着她,朝车边走,低头问:“然后呢?”
“然后?”
乔予没多想,很自然的说,“等你出来啊。”
那语气轻飘飘的,却格外的重。
薄寒时明显感觉心脏处震动了下。
他看着她眼下的乌青,指腹轻轻抚上去,“夫人替我担惊受怕,辛苦了。”
他向以前那样,朝她张开双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