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是知道中彩票那钱,是他塞的,要不要也还给他?
不过她拒绝了这卡,陆之律倒也不强人所难,他不喜欢推来推去的。
最终,他将那张卡塞回钱夹里,也只幽幽叹了句:“你啊,这么自讨苦吃,小心以后一直吃苦。”
“……那也跟你没关系了。”
陆之律懒散的笑了下,“前妻也是妻,在外面过不下去了,跟我伸手也不丢人。”
南初:“……你怎么这么爱帮前女友,前妻?”
难怪会跟叶雪初合作,原来一直有爱帮前任的癖好。
陆之律玩味:“我怕你回头过得惨兮兮的,回头举报我,我可不想给自己埋雷。”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开玩笑。
南初也是佩服他。
陆之律朝门口走。
南初坐在床头,看着他背影,以为他要走的时候,房间里的灯忽然全灭了,骤然一片黑暗。
“陆之律?”
她不解的喊他一声。
陆之律把门口边上的房卡给拔了,点开手机背后自带的灯,好心的帮她检查了一下房间。
这种垃圾快捷酒店,最多的就是针头摄像头,有些镜子背后,就是另一个房间,没准还有一双眼睛盯着。
独身的年轻姑娘住着挺危险的。
反应过来他在干什么之后,南初心脏处像是被一只大手牢牢揪住,连心跳频率都由不得她。
无论他是习惯性照顾她,还是真的离婚后想善后……这种举动,对她来说,就是恶狠狠的撩拨,残忍又温柔的拉她陷入沼泽里。
陆之律检查完房间里的镜子,路过她旁边想走到电视那边去检查插座里有没有红点时,南初忽然起身,在黑暗中,从后面一把抱住了他的腰。
她将脸抵在背上,紧紧闭上,任由自己清醒沉沦:“陆之律,你说我犟,我刚才都说过了,别对我好,你为什么不听?还是你非要这样故意吊着我?你以前也经常这样吊着其他女人吗?来海市找我,给我卡,帮我检查房间,这也是前夫该做的吗?我……”
算了吧,一个女人而已
“南初。”
黑暗中,陆之律背对着她,沉着嗓音打断她,冷静又理智:“今晚我会来海市,是因为看见一条不太好的新闻,我以为里面的受害者是你。如果我提前知道你没事,我不会来。”
南初交缠在他腰间的手指,打了个结,她靠在他宽阔的背上,轻轻笑了。
“你想表达什么意思呢?如果今晚出事的是你其他的前任,你也会来?”
陆之律喉结滑动,违心的说了一个字:“会。”
他不想再给南初任何希望。
他对她的确动过几分心思,如果放纵自己,他也许会爱上她。
在爱情里,如果他愿意的话,也的确可以做到百分百。
体贴和温柔,他不是不会。
但那又怎么样呢?
即使是百分百的爱情,在他全部的人生里,也只能占到百分之十。
他和她过着截然不同的人生,也许曾经他肆意妄为觉得自己能够娶一个毫无背景的女人,他和他的家族也依旧不受影响。
但他错了,越是至高的权力,越该如履薄冰、战战兢兢。
他的家族过于显赫,太多人盯着了,并不能因为他的婚姻,而出现丁点偏差,即使爷爷允许他那么做,他自己也不会允许自己那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