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之律往后也许会成为陆家的掌舵人,但这艘船实在太大了,每个掌舵人,都会异常艰辛。
身为他的父母,在希望他成为这个掌舵人的同时,又奢侈的希望,他能轻松一点。
可这个世界,就是这样,能量守恒。
……
和陆之律在海市分开后,南初回到舟市,日子恢复了平静。
乔予说的没错——其实不见面,忙于工作和生计,她通常不太会想起以前帝都的事情了,不刻意去想,也不太会想起陆之律。
在舟市地方台的工作,很顺利,她也很努力。
时间久了,和陆之律那段失败的婚姻,像是做了一场梦,异常的不真实。
她怀孕快三个月了,肚子并不明显。
这天下班,乔予给她打来视频电话。
她说,她要举办婚礼了,问她回不回来参加。
他去,她就不去
南初其实有些犹豫,她想去是因为最好的朋友要结婚,不想去是因为势必要遇到某个人。
她对陆之律的态度其实很矛盾,想遇到的同时,又害怕见面。
怕他过得不好,也怕他过得太好。
她迟迟没回答。
乔予看出她的踟蹰,便说:“反正还有一阵子,你到时候看看有没有时间吧,实在没空的话,就算了。反正我们的关系也不是你不参加婚礼就会怎么样。”
南初应了,说:“好。”
没再提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和事,乔予只问:“对了,你身体怎么样?有孕吐反应吗?”
“有点反应,但是不大,也不影响日常工作。”
她在舟市这一个多月里,气色看起来挺好的,离开帝都,不被那些人和事裹挟,看起来清爽多了。
后面两人又互相寒暄了几句。
一个欲言又止的想问一些零碎,一个明知她想问什么但是不太想对她提起,挑起回忆有时候并不是什么好事。
可最终,南初还是忍不住问:“陆家怎么样了?”
真正想问的人和事,总是在嘴边兜兜转转好几次。
“那阵子风声鹤唳的,最近好一点了,但还是挺谨慎的,薄寒时每次跟陆律师见面,也都是尽量避人耳目,不像从前那么明目张胆的来往了。”
南初顺势问:“那到时候你和薄总的婚礼,他还去吗?”
要是他去,她就不一定去。
要是他不去,她就去一趟再回来。
陆之律严格来说,是薄寒时那边的兄弟朋友,乔予说不好情况。
她最近忙着餐厅开业,也没问过这些事,“我也不清楚,回头问问,你跟陆律师最近……一次都没联系过?”
南初摇头,“没有。”
像是两条相交过也缠绕过的线,甚至打过死结,但又解开回到了自己原本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