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秒,他又抓起蓝牙耳机戴回去。
他必须继续监听下去。
要是江屿川这个家伙对乔予干出更离谱的事情来……他弄死他。
这边,乔予也气得不轻,冷笑着说:“我是答应了跟你结婚,但那也是明天的事情,至于今晚,我要去见谁,跟谁打报告,这都跟你江屿川没关系吧?”
江屿川恶劣至极:“如果我说,我不准你今晚再去找你前夫呢?”
“……”
江屿川口口声声称他是乔予的“前夫”。
他跟乔予的确暂时离婚了,可“前夫”这两个字眼,怎么越听越不顺耳,尤其是从江屿川口中说出来!
这边乔予反唇相讥:“那我只能说你够贱,够无耻。”
她骂的很直白,但江屿川丝毫没被激怒,只挑了下眉头,不甚在意。
他甚至一脸大发慈悲:“算了,今晚就让你跟你前夫,好好告个别吧。”
乔予:“……”
薄寒时咬牙,面色阴沉铁青:……草!谁他妈是前夫!
江屿川这张嘴什么时候吃砒霜了!
江屿川潇洒离开后。
乔予连忙在茶室里找钻戒,蹲在地上找了半天,终于在桌肚底下够到了,钻戒上沾了点灰尘。
她连忙用指腹抹去擦干净,将钻戒重新戴回无名指上时,清冷妍丽的脸上才露出一点松快的笑意来。
还好,找回来了。
……
江屿川和乔予见完面后,开车去了一家心理咨询室。
私密性极高的咨询室内,心理师米希尔在他身旁点上熏香,那熏香味道带着一股淡淡的焚寂松香,说不清有多好闻,却能让人在顷刻安下心神来。
江屿川躺在治疗床上,米希尔走到他身后,伸手轻轻按揉着他的太阳穴,“江先生最近感觉怎么样?”
他闭着眼,微微皱眉有丝困惑:“有些事忽然变得很模糊,我不由自主去想的时候,头会很痛。”
米希尔拿起小摆钟节拍器,滴答、滴答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
她轻声说:“让你觉得难过的、痛苦的人和事情,就不要再去想了。你现在可以尽量去抓住自己能得到的幸福。”
“你要往好处想,江先生,其实你很幸福。你马上就要跟多年前暗恋的初恋结婚了,你们会相爱,会有一个温暖的家,说不准还会有一个可爱的孩子……”
可爱的孩子?
孩子……
他耳边骤然响起那些模糊的对话——
“我给这个孩子取了名字,叫贝贝。在我心里,这个孩子是我们的宝贝。是我做的不好,没好好保护你,也没能留住这个孩子。是我亏欠你和孩子。”
“只可惜,我再也不会有贝贝了。”
江屿川眉心不安的蹙紧,额角沁出冷汗,呢喃自语道:“贝贝?贝贝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