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承泽在沙发上翻了个身,眼皮半阖“你确定要跟一个病人争论?药店的味道能有多难闻,就那一会忍着点,你帮我买个药,我去洗个澡,下次带你去夕月寨。”
言清婉靠在吧台旁,仔细地看着他这张脸。
“听话点。”他起身穿上拖鞋往房间走,回头催她。
她手紧紧握着手机还是出了门直接冲进了药店,这家药店很大药味比前一家还浓。
“喝了酒吃了纳洛酮的高烧患者,吃什么退烧药?”
医师听完她的话,拿了几盒药给她,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
“知道了,谢谢医生。”
言清婉头晕脑胀,拿完药就直接冲到楼上把药扔在沙发上,客厅里那股烟酒味更加重了她想吐得感觉。
她回到自己房间,双手撑在洗手池两边断断续续地吐了半个小时,中午吃的烧烤全都呕出来了,这还不够,感觉还没压住,胃酸都吐出来了点,吐完后整个上半身都开始不舒服,眼前一阵阵的重影,胃里空虚。
灌了半瓶的矿泉水才稍稍好点。
温承泽穿着一身居家服来敲她的门。
“药呢?”
她靠在门框上,眼里还带着刚刚呕出来的眼泪“沙发上。”
他点头“哪天去夕月寨你定,我都行。”
说完就去沙发上拿起药开始冲泡。
言清婉想起医生的嘱托还是走上前去给他倒了一杯水,跟他说医生的提醒。
注意事项很多,她说了小两分钟。
“记不住。”他随口就塞了两粒药喝口水咽下去。
言清婉无言替他把所有的药搭配好放在他手里,把溶液倒好让他直接喝。
她把粥冲进了马桶。
言清婉饿得慌,煮了两碗皮蛋瘦肉粥。
“承泽哥”她敲门进屋“饿肚子吃药不舒服,我煮了碗粥。”
温承泽缓缓地从床上爬起来,端起床头柜那碗粘稠的粥,用勺子浅尝了一口。
“你给盐了吗?”他扔下勺子,面色不虞地看她。
言清婉动了动下巴“给了。”
“那怎么还这么难吃?不会弄就别弄。”
她直接端起粥拉开厕所的门,将粥倒进厕所,唰唰地冲水声响起。
她把粥冲进了马桶。
出来之后她将碗放在床头。
“承泽哥,我不是你任劳任怨的保姆也不是外面那些求着你从指缝里露出点汤水的女人,我们之间是平等的,我并不需要你用施舍的语气跟我说话,你有的东西我都有,你对我尊重一点,不好吃你可以不吃没必要指指点点还摆脸子,我给我买药煮粥只是因为我们之间是世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