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清扬皮笑肉不笑地睨了她一眼“你想着,你又不是我们的女儿还天天带着你。”
言清婉切了声“那你结婚我还粘着你。”
他满意地歪头哼了声。
朱蜚声女士被这两个活宝吵得脑瓜子嗡嗡的响,最后深吸口气冷静的打断“都闭嘴,吵死人。”
“对不起妈妈。”手机屏幕里外的两人不约而同开口。
朱蜚声女士严肃的神情出现了裂缝,最后绷不住笑了。
梁怀言支着脑袋浅笑着倾听他们的聊天,他家里的氛围很安静,无论什么时候,最热闹的时候不过是一家四口坐在沙发前看春晚,然后讨论这个节目表现的社会现象。
不像她们家这么有趣好玩。
乱七八糟的聊了一会,朱蜚声女士最后说“婉婉,一个人在那边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经常熬夜,有事给我们打电话,家里给你解决。”
每次结束语都是这个,言清婉从善如流地点头答应。
“我妈妈超好相处的。”她靠在梁怀言肩上仰头看着他清晰的下颌线“你紧张什么?”
梁怀言低头,锐利的喉结上下滚动“你见我妈为什么紧张我就为什么紧张。”
她耸肩“那好吧。”
“你跟你的妈妈长得不太像。”他说。
“对啊。”言清婉咧嘴笑起来,嘴边漾起尖深的梨涡,她指着那对梨涡“这个是我妈给我的,我妈妈笑起来就没有她长得这么婉约了,我的长相遗传我的爸爸,我爸爸长得很甜。”
“你爸爸长得很……甜?”
言清婉点头“我爷爷说我爸爸脱错了身,应该脱个女儿身,当初要不是他那张脸都追不上我妈,我妈练舞的,年轻时候好多人追。”
说完她又补了句“所以不要担心,我们全家人都很好相处的,我喜欢你他们都会很喜欢你的。”
梁怀言扶额笑起来“我们这样是正常的吗?感觉你比我还担心。”
她从他身上下来冷漠地说“那你自生自灭吧,我刚刚那几句话可是有市场价的,每年旁敲侧击问我我爸妈爱好的人不计其数个个都出天价,我倒贴你还不稀罕。”
梁怀言晃她的胳膊“没有不稀罕,我稀罕的不得了。”
言清婉扫了一眼他的手,又把目光放在他身上,暗觉好笑。
“这算撒娇吗?”
他说“你怎么理解我就是什么意思。”
言清婉笑了声,声音轻盈悦耳,抱着胸靠在椅子上眼睛安静地看向匆匆而过的车流,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和喷香的炸鸡味。
此刻,灯光模糊,透明的玻璃橱窗上蒙上一层白茫的水汽,水汽凝成珠子往下滑落。
炸鸡店里除了他们没有别人,所有人都是窗外的黑影,世界是彼此。
手边还有两个没用的手套,她给了梁怀言一个,自己带上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