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清婉抱着自己的膝盖,乌黑的秀发与白色的雪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倏地笑了,说的极轻“梁怀言。”
雪山不算高,离他们临时住的房子也不远,她一路狂奔顺着冰风下山,胸腔里充满畅快的舒爽。
晚上是这边的什么节日,他们普通话极度不标准,她听不懂,只知道在一块沙地上架了好几堆火,上面烤着滋滋冒油的羊,言清婉被当地的奶奶们安排到小孩桌。
他们有着大而亮的眼睛,是大草原养出来的,他们会说普通话身上的饰品走起路来哐铛响。
当地的奶奶东拼西凑的乱七八糟的一堆东西挂到她身上,她和那些小孩一样乌漆嘛黑走起路来身上会发出快乐的声响。
小孩说着蹩脚的普通话,拉着她的手围着火堆跳舞,年轻的姑娘们还把她带到男孩多的桌子上用手笔划让她选人跳舞。
言清婉的脸被火光照的亮亮的,脸颊又红又热,不停地摆手。
最后朱蜚声女士强势拉线,她和一个彪型的汉子挑了一个当地的双人舞,她踩了人好几脚,羞得不敢看人的眼睛。
短暂的游牧生活终结,第二天她就回了帝都。
言清婉一直都很喜欢她妈妈的那辆保时捷911,上班那天就直接开走了。
言玦还想说她,朱蜚声拉住了他“又不是没车,婉婉想开就开。”
……
一进公司,她就把手下的人扯到会议室开了个会。
出来时,许眠鸥拉住她。
言清婉回头挑眉“怎么了?”
许眠鸥掐着下巴上下打量她“你跟梁总是不是有什么事?”
“对啊。”言清婉毫不避讳忽略心里那点异样“我们分手了。”
“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
“就觉得你这回回来变了,你以前说不出来为什么就是有点孩子气,但是这次回来就感觉很凌厉很果断,换句话说就是起范了。”
言清婉听到最后一句话舔唇笑起来,邀着她的肩“那你觉得以前好还是现在好?”
许眠鸥古怪地看了她一眼,她总觉得言清婉身上现在还有一股陈腐味,明媚底下的悲伤还是很明显,只不过她学会隐藏了或者说在说服自己。
“现在好。”她笑着说。
“那不就得了。”她拍了下她的胸口,满意地笑“好好工作吧。”
许眠鸥走后,言清婉垂眼自嘲的笑了下。
果然啊。
葱白的手轻轻敲着玻璃门,发出细细地响声,她看着自己桌上贴的那些便利贴顿了半晌才回去。
那些便利贴都是梁怀言写的,诸如“记得带眼镜”“少吃零食”等,她把这些都揉成团扔进了垃圾桶,重新贴上日程表。
“回来了?”宋居声倒是没变,一如既往的打招呼。
言清婉回头猝不及防地就和他身后的梁怀言对上,上次看到他那么平静地眼神好像是上辈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