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她正要去接,手腕忽然被他另一只手抓住。
“这些是什么?”他看着她手上细小的伤痕,眼中翻起波涛。
乌合看了一眼,这些伤痕细小,明天就好,她没当回事,用另一只手拿过糖葫芦来。“修炼整得,无碍。”
却见晏知寒一副天塌下来的样子,不由失笑:“剑尊,不过是些小伤口。”
“可你在万仞宗的时候根本不会受这些伤。”晏知寒细细拂过已经不流血快结痂的细小伤口,用灵力抚平。
“魔界这边的事情不该由你……”
“剑尊。”乌合抽回手,半开玩笑:“这伤口再过一分钟就结痂了——在这里我待的还算好,你来看我我也很高兴。”
“别露出这个表情啊……目前不能放你进去,不过你等等,我送你件东西?”
她咬了口糖葫芦,看着表情不太好的晏知寒默默叹气。
麻烦已经够多了,他不能再参和进来。
她转身回去,再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个花瓶,里面插得是那几个长老中的一位送她的黄色鸢尾花,说有胜利的意思。
“喏,我们这边的荒芜之境也能长草了,这个就是里面种出来的第一批花儿。”
乌合笑的轻松,没有一丝阴影。
晏知寒看了她半晌,脸色也缓和下来,他碰了碰鸢尾花,轻声:“我会好好照顾它的。”
“这有什么,它要是枯掉了你再来找我拿好了——只要我一直在。”
后半句她说的轻快,快速带过,没有刻意停留,于是晏知寒也没有察觉到其中的意思,只是点点头。
他已经活了近千年,前半段时间他期待他人的认可,期待与朋友游玩,期待自己进步。而后半段时日,他一直期待的是证道与镇平不公。
到了现在,他又有了新的期盼。
晏知寒露出一个很弧度很小的笑,他问她:“最近有学我曾经教你的剑法吗?有没有偷懒?”
乌合理直气壮:“我可一直在努力,没有偷懒。”
他便问:“要一起练一练吗?”
“……”这可练不得,她现在挥剑可是与之前大不相同,和吴晨练的时候每一次都仿佛是最后一战,到了现在导致她的剑更偏向于进攻而非防守。
“不行,之前改公文很累,说些别的吧。”
乌合带着他去了离荒芜之境不远处,这里原本也只是荒漠,而现在有了毛茸茸的小草。
她就地坐下。
晏知寒看了眼不太干净的地面,也靠着她坐下。
“话说剑尊,当初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想着这一定是一个高冷不好相处的人。”
“有吗?”晏知寒回忆了一下,不觉得自己有哪里不好相处,如果有弟子们问他问题的话,他肯定会指点他们,不过一次也没有弟子来找他就是了。
他将自己的想法说了一下,乌合就笑:“他们肯定也觉得你太‘冷’,不好意思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