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丘叹了口气,不过又高兴起来:“不过现在至少还有一个清醒的,一个似乎可以清醒过来的。”
乌合点点头:“好,我们略过——”
他们讲了最开始的那个机械音,据他们说,她给那个机械音起的外号是“播音腔。”
“……好,那么至少说明这个‘播音腔’是好的。”
在他们的记忆中,只有最开始“播音腔”出现的那段时间是没有被更改的,是完整的。
那么就可能说明了一点:“播音腔”对诡异有某种克制或屏蔽作用,或者说它能够争取出一段不会被诡异发觉或污染的时间。
那它将人类投放进来是为了什么?
为了破解这怪谈规则?
“现实生活中,有关于这个世界的破解方法吗?”
荣珴摇摇头:“不,在论坛上发过的世界,没有人碰到过相同的。”
啊……
它抽取这个世界的人去破解那些诡异,一个破解完就又抽一个去破解新的,来回往复。
为了什么?
这个乌合暂且不知,实际上她也无需知道。
她只将自己想的东西说了出来,然后得到那两个人的沉默。
这确实有些残忍,他们在无时无刻不担忧自己是下一次怪谈的参与者,无时无刻不在担心自己死在那游戏中。
可除了他们自己外,无人在乎。
荣珴惨笑一声:“先活着吧。”
“……”乌合转移话题:“距离除夕还有几天?”
“明天和后天,两天。”何丘回答。
他将日期牢牢记在心中,只是为了距离那个回家的时间更近一点,就算可能结果是坏的。
“好。”
乌合忽然上前一步,伸手放在他们的肩膀上拍了拍:“会没事的,至少在这一次游戏中,我们都会没事。”
两人一愣。
不论未来是如何,至少现在他们确实为了这一刻而感到一点安心与鼓舞。
他们凑过来抱住她,或者说,彼此抱住彼此,像是安慰。
…………
…………
“所以……”
回去的路上,司琛欲言又止。
他也很想参与进他们的谈话中去,无论是对他曾经是乌合的“丈夫”还是那份割裂感的记忆。
荣景没像他这样欲言又止,而是直接问:“所以,我们之间的回忆是假的吗?”
那细碎的信息中,他还是拼凑出几个关键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