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淳拉着自己的女儿叮嘱着,“今日的事情你全当不知情便是,不过你记住,若是此番鲜卑和西凉真的能够顺利联姻,以后你见到清平郡主的时候一定要客气些,就算不能成为朋友,也万万不可成为敌人。”
前几日皇后娘娘可是亲自来过周府的,如此说来的话……
若冷清羽当真能够全然从此事之中抽身,以后怕是连他都要想办法示好投诚了。
南宫荣泽一回到皇宫,便是马不停蹄地来到了御书房。
结果刚一进院子,就是看见了刚刚从御书房走出来的南宫亿辰。
南宫荣泽心中一紧,故作关心地走到了南宫亿辰的面前,“刚刚在周家便是没看见太子,可是父皇先行传召太子进宫问话了?”
南宫亿辰面色发白,声音似还有些颤抖,“今日事发突然,我已将全部的事情都如实告知父皇。”
想要推波助澜,煽动父皇的怒火乃是重中之重。
南宫荣泽只觉得眼前阵阵晕眩,却只能硬着头皮走进御书房。
御书房里,永昌地整张脸似都被乌云笼罩着,一看见南宫荣泽,就是将手中的茶杯摔了出去,“孽障!看看你做的好事!”
当初若不是南宫荣泽说的信誓旦旦,一定能够将此事办妥,他断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花家女子联姻鲜卑,不但是卖鲜卑一个人情,还可以趁机拿捏住冷清羽。
永昌帝甚至都连以后要如何利用冷清羽给自己赚银子都想好了!
结果……
就给他看这个?
南宫荣泽双腿发软地跪在地上,“父皇,此事同样在儿臣的意料之外,儿臣也深受其害,父皇万万不可听信了旁人的谗言而冤枉儿臣啊!”
永昌帝把着书案的手一直在抖,“太子未曾经历过这些,遇到事情难免没有抉择,但是他哪怕再是慌乱,第一个也是想到跟朕来禀报,再看看你!好高骛远,不知天高地厚,自己做错的事情不但不知错,更是在朕的面前污蔑太子!”
南宫荣泽浑身一颤,眼泪都是给吓的在眼眶里打着转,“儿臣知错,儿臣真的知错了!一切计划都是按照计划进行的,儿臣也不知怎么就是变成了这样,父皇息怒,息怒啊……”
永昌帝给南宫荣泽叫嚷的头疼,“来人,将三皇子给朕撵出去!”
守候在门外的白荼推开御书房的门,带着侍卫匆匆而入。
南宫荣泽狼狈不堪地被侍卫们拖成了一个大字型,却仍旧在苦苦哀求着,“父皇您听儿臣解释啊!是那个冷清羽太过阴险狡诈!事发时冷清羽早已带着荣安县主逃之夭夭,儿臣就算是再想弥补也是无力回天啊……”
南宫荣泽被拖出了御书房,只剩下声嘶力竭的哭求声还在院子里徘徊不散。
白荼怕吵下去再将激怒皇上,忙喊着,“再来几个人,将三皇子暂且送至月愉宫。”
正押着云安郡主站在一旁的侍卫们听闻,赶紧上前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