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心智,这魄力……
啧啧啧……
不服不行啊!
斜靠在木床上的南宫亿辰目光温柔从容,“阿羽可已知东西藏在哪里?”
冷清羽不打诳语,“当然。”
“那便就按照阿羽说的办吧。”如今这局势南宫亿辰但求稳妥,但他心里也清楚,一旦冷清羽决定要去做的事情,无论是谁也无法阻止的。
如果满足于阿羽想要一箭双雕的心思,才能让她彻底放下防备听信于他,那么这个险还是值得冒一冒的。
冷清羽想要私自囤兵的心坚如磐石,自不会放过如此良机。
不成功,便成仁。
又是在营帐内小坐片刻,将一切事宜全部谈妥,冷清羽才再是倾身靠近,伸手按在了南宫亿辰手腕上跳动的脉搏。
短脉而往来流利,如循荷露,乃为滑短脉。
“酒食痰热生湿热,痰湿,故津液蒸灼,以后还是少饮酒为妙,尤其是喝到不省人事。”冷清羽平静收回手,缓缓起身。
南宫亿辰微微一笑,睨视着她的目光随着她的起身而扬起,“我倒是希望以后还有机会不省人事。”
冷清羽,“……”
你还是闭嘴吧。
冷清羽走出营帐,方可见鲜卑营地那边仍旧灯火通明。
淮上一战,娄乾手下的将士早已死伤尽绝。
如今这些随行军,表面上对娄乾恭敬,实则却并不完全听从娄乾。
此番娄乾杀死鲜卑随行军,无疑不是亲手浇灭了鲜卑随行军的军心。
娄乾自知其利弊却无暇顾及,只盼着明日能够手刃冷清羽,已解自己的心头恨。
营帐内,笑颜被挂起于半空之中,口中塞以麻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