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现在的他光是担心自己都来不及,又哪里还有心顾忌其他。
两个时辰后,将先行随行的大军几乎全部留下,又是从所支援的一千精兵之中挑选了一部分人后,其他的大军已站在西凉的营地上整装待发。
一刻钟后,冷清羽跟随着南宫亿辰坐上马车。
靠坐在车窗边,冷清羽一直静默地南宫荣泽所居住的营帐,手中把玩着一个不起眼的小瓷瓶。
不多时,营帐的帘子被掀开,走出来的却并非是南宫荣泽。
匆匆而来的少将疾步而来,担心跪在太子所乘坐的车窗下面,朗声禀报,“启禀太子殿下,三殿下舟车劳顿体力不支,身体不堪承受,奈三殿下惦念着太子殿下的身体,故派属下前来禀报太子殿下先行出发,望太子殿下海涵。”
如此朗朗震耳的请辞,营地上的所有将士毫不费力便能听个清清楚楚。
那跪在地上的少将声情并茂,言辞恳切,若南宫亿辰不答应的话,不顾念手足的帽子便是会瞬间扣在脑袋上。。c0m
冷清羽心如明镜,将威逼利诱用的这般恰到好处之人,又哪里像是生病之人。
再者,接连几日南宫荣泽均声音中厚有力,除了邪气有些旺盛之外,到也算得上是面色红润有光泽。
这样的人只怕再赶个百十里地的路,也不会有任何的不适。
冷清羽不信,南宫亿辰自也是不信的。
只是相对于冷清羽的沉思,南宫亿辰已然开口道,“既如此,便让三皇兄好生休息便是。”
跪在地上的少将明显松了口气。
可是还没等他把这口气给喘出去,太子殿下再次开口的话,则是直接将他这口气给彻底卡在了喉咙眼里。
一炷香后,回主城的队伍缓缓驶向出了营地。
可意外的是,营地内却并未因此而安静下来。
躺在营帐木床上的南宫荣泽正疑惑时,就是见少将匆匆而归。
看着少将发白的脸色,南宫荣泽拧眉询问,“出了什么事情?营地怎得如此吵闹?”
少将重重跪在地上,既郁闷又无奈地道,“启禀三殿下,太子殿下说钯泽一带都已悍匪横行,可见鲜卑境内并不太平,为了保证三殿下的安全,太子殿下将剩下的所有大军尽数留给了三殿下……”
也就是说,除了太子跟清平郡主走了,其他的该在都还是在的。
南宫荣泽,“……”
忽然间就是觉得眼前真的开始天旋地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