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羽可不是那种随意就能够跟旁人化干戈为玉帛的人,况且阎涵柏对她的敌意尚未查明原因,冷清羽当然不可能随便示好。
当然,只要阎涵柏不惹是生非,冷清羽自也不会主动为难。
只是往往事与愿违,第二天中午,阎涵柏所乘坐的马车速度就是莫名减缓了下来。
到底是一起赶路,林奕也不能真的就扔下后面的马车不顾,只能随之停下马车去询问原因。
冷清羽坐在马车里等着消息,很快便是听闻林奕汇报说,“大皇子妃身子不适,承受不住马车的颠簸,车夫只好减缓车速。”
身子不适?
冷清羽可不觉得昨日还神清气爽的阎涵柏,能有什么不适的。
不过既然那边这么说,冷清羽也不能坐视不理,趁着中午停车吃干粮的空档,冷清羽便是主动来到了阎涵柏的马车前。
“听闻你们大皇子妃身子不爽利,我特意过来瞧瞧。”
正是在马车下面吃干粮的婢女和车夫,可是不敢拦着当今的太子妃,忙退让到了一旁,恭恭敬敬地目视着太子妃上了马车。
正是躺在软榻上的阎涵柏看见冷清羽,脸色瞬间就是难看了,“你来做什么?”
冷清羽不疾不徐地坐在她的身边,不容她分说的抓住了她的手腕,“大皇子妃身子不适,我自是要来照应一二的。”
“太子妃身份贵重,如何干的来这种事情,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有数,就不劳烦太子妃伤神了。”阎涵柏说着,就要抽回自己的手。
“大皇子妃这话严重,身为医者本就是该悬壶技术,别说今日躺在这里的是大皇子妃,就是庙街的难民我也是会照看不误。”冷清羽岂容她将手收回去,又是用力一拉,直接将阎涵柏拽下了软榻。
阎涵柏,“……”
不但嘴巴有毒,怎么力气还这么惊人!
趁着阎涵柏呆愣之际,冷清羽已是将手指寻着脉按了下去。
流利有力,尺脉沉取不绝。
冷清羽其实已经猜到了阎涵柏是在故意装病,可如今真的诊出阎涵柏脉象正常时,她的心还是跟着一沉。
如今大皇子站在南宫荣泽的背后,那么阎涵柏帮着的是谁就不言而喻了。
如果说阎涵柏出现在这里真的是巧合,可如今故意装病拖延行程又是为了什么?
只怕皇宫那边真的如冷清羽所想的那般,愉贵妃想要对皇后娘娘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