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现在已经没事了。”简灵心里咯噔一下。
很快,她反应过来,面不改色的转移了话题,“怎么样,你的眼睛有没有好一点儿?”
“嗯。”顾黎川试图坐起身。
简灵三步并做两步上前,扶着他,往他后腰塞上几个靠枕。
“现在已经看得很清晰了,只是散光比较厉害。”顾黎川看了简灵一眼,眨了眨眼睛,“不能看太久东西,会头晕。”
“那就闭着眼,休息休息。”
“嗯。”顾黎川闭上眼。
两人就好像无话可说似的,突兀地沉默下来。
简灵看了顾黎川一会儿,想开口,又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思考什么事情。
“三爷……”她一个没忍住,脱口而出,差点就想把顾瑾之对她做的那些事,跟他坦白了。
只是最后关头,她又给咽了回去。
现在跟顾黎川说这件事,又有什么用呢?
看他痛苦,看他心疼她,却又无能为力的责备自己?
“怎么了?”顾黎川睁开眼。
“没什么。”简灵摇摇头,“明天露娜的外公,在附近一所大学讲关于标本制作的公开课,我想跟露娜一起过去听听。”
“好。”顾黎川字字如金。
说完,他拿出手机,播放起小说,语速还调的特别快。
快到简灵听得脑袋嗡嗡直响。
今天一天,他们一直忙着手术的事,好不容易手术做完,可他宁愿听小说,也不想跟她多说几句话。
她心情本就有点郁闷,顾黎川这副爱搭不理的样子,让她更是心里涌起一股无名怒火。
“顾黎川!”她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抢过他的手机,关掉语音播放。
“你到底怎么了?”
顾黎川眉心皱起,闭着眼转向她:“我只是听些小说打发时间。”
“你这只是在打发时间吗?你以前不是这样的!”简灵攥紧手机,委屈的情绪几乎是一瞬间就把她淹没了。
上一次做完手术,他为了她跟顾瑾之大打出手,之后他们还黏糊了好久。
可现在呢?
他的视力一天天变好,可对她的态度,也一天天变冷。
有时候,简灵甚至怀疑,顾黎川是不是不想看到她。
就像现在,他哪怕是在跟她说话,也是闭着眼的。
“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她靠近他,抓着他的肩膀逼迫他面对自己。
“如果你觉得我哪里做的不对,你可以告诉我,我会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什么也不说,把我排除在你的世界之外。”
“你这样,让我觉得我在你身边,就好像是一个无关紧要,不应该出现的,碍事的人。”
顾黎川眉心拧成一团。
“简灵,这不是你的问题。”
他抬起手臂,搭在简灵手腕上,稍稍用力,拉开了她的手。
“那为什么你要生我的气?”
“我没有生你的气。”
可他越这么说,简灵只会觉得他在疏远她。
“好,你没有生气,是我想太多,是我太敏感。”她委屈地瞪着他,心里说不出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