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c还在那里?医疗室还能用?”罗洛可记得那天knightare给墙体开的那一个大洞。
彼得赶忙摇头,“不不不,复仇者联盟大厦不仅那一个医疗室,大家有时候扎堆受伤,一个根本不够的。”
这倒是实话,复仇者联盟很少有单人任务的时候,毕竟在他们的组织之外,有神盾局、有fbi、有cia还有什么特勤局、国安局,最终会移交到他们手上的工作,一般都非常棘手,受伤早就是家常便饭了。
“也是——”罗洛点头,“带路吧,帕克先生。”
“叫我彼得就好,我能叫你……”
“兰佩路基。”罗洛自己是没有姓氏的,他是在ass向团内长大的孤儿,需要的时候可以使用任何名字、任何姓氏潜入任何地方。
可“兰佩路基”这个姓氏对他有着不一样的意义。
这是他唯一真正的“家人”赋予他的姓氏。
虽然这份感情并不是被血缘所连接、虽然“兰佩路基”甚至也不是罗洛哥哥的真实姓氏。但对于罗洛来说,“兰佩路基”就是他的一切。
“兰佩路基”的意义要远远大于“罗洛”这个名字本身。
这件事,外人当然不得而知。
“……好吧,兰佩路基。”彼得有点沮丧,自从遇到cc、进入复仇者联盟大厦之后,每个人都对他都有些好得过头、友善过头了,这让他难免有些膨胀,差点要忘了自己在学校可怜的人际交往。
罗洛觉得,彼得·帕克就像是一只小狗,高兴的时候,不存在的尾巴仿佛在疯狂摇摆,失落的时候,连耳朵都垂了下来。
略显尴尬的气氛似乎让这段路程变得格外长,彼得尝试找一些话题来活络,但效果并不好。明明看上去也很年轻、甚至和他年纪相仿的罗洛与他几乎没有什么共同话题。
他拿自己之前在校园里被弗莱士挖苦的事情来做调侃——事实上他更想说,弗莱士一边在学校挖苦他,一边又自称蜘蛛侠最大的粉丝,甚至有事没事就在他面前炫耀自己参加的蜘蛛侠应援活动。
这件事真的很搞笑——但碍于秘密身份,他不能和眼前的人分享,这让他所说的话好像没头没尾一样。
罗洛大脑接收到的信息就更简单了,甚至可以用一句话来总结。那就是——有人在学校里欺负彼得。所以他很认真地询问他,“需要我帮你杀了他吗?”
“什么?!”彼得一瞬间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真的只是想要用自己经历的事情当作笑料来活跃气氛的彼得声音陡然升高。
“给我地址和照片,如果有代步工具,我可以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内给你带来喜讯,放心,我很专业,不会让你有任何嫌疑,也不会留下任何证据和目击证人。”罗洛之前的暗杀目标从国王、将军到特工、间谍,只是一个学生对他来说完全没有难度。
他接受的所有训练都和暗杀有关,他的专业性毋庸置疑,他的能力也不会留下任何目击证人,甚至连受害人自己都不会感觉到自己的死亡——如果没有摄像头的话,他可以在众目睽睽之下杀死人。
这样具有戏剧性的杀人方式他用过很多次,尤其是一些反抗军的首领,让他们在发表振奋人心演讲的时候杀死他们,这对士气是极大的打击。
但罗洛这样认真的话,却让彼得瞪大了眼睛,惊恐道:“不,当然不!你不能杀死弗莱士。”
“我能。”他可听不得自己的专业性被质疑。
“不,请不要杀死他,那不是我的意思!”彼得在电梯里就赶紧转过来认真劝阻,电梯门开也是倒着走,仿佛要用这样面对面的方式才能确认罗洛到底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我刚才只是,想说个笑话……好吧,这是个糟糕的主意。就是、别杀他!”
“笑话?但那不是你的校园生活吗……还是说,你编出来的?”
“那是真事。”
“那为什么阻止我,他不是欺负你吗,我可以帮你从根源上解决这件事,”罗洛说完之后似乎感觉到自己有些太积极了,于是便补了一句,“看在cc的面子上。”
彼得·帕克揉乱了他原本就有些翘翘的头发,根本没有注意到罗洛变化的边界感,“弗莱士他——他不能算一个坏人,他只是……被宠坏了。当然,即使是坏人,我也不认为我们应该直接杀人。”
好熟悉的论调,罗洛眉毛一挑,“不杀原则?”
“算是吧,我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但是对我,对现在的我来说,我——我认为不应该。”彼得·帕克不知道该怎么样把自己的想法用更准确的方式表达出来,他并不会觉得“不杀”是所有人的原则——鹰眼是特工,黑寡妇是间谍,美国队长、巴基和猎鹰都曾经是军人,前两者甚至还参加过二战,斯塔克先生在穿上钢铁战甲——甚至是马克1的第一次任务就杀了人,彼得·帕克并不觉得自己能够站在道德制高点去指责他们,他们只是在一个特殊的时间做出了选择而已。
这是很艰难的选择,但他们的职业要求他们要背负人命做出这样的抉择,没有生命是没有重量的,复仇者们肩膀上背负的东西比一个简单的论调要沉重得多。
但彼得不一样,他太小了,他是纽约市民的“好邻居”——这样的义警是不应该杀人的,他没有做好要背负杀戮的准备。
当然,在幻想中大杀四方和现实世界动手的感觉可全然不同,他连那些虐待动物的事情都看不下去。
以他贫穷的生活,在不同的街道,蜘蛛侠也喂养了许多动物,有些是被他解救出来的,彼得不能和人说的事情,经常会找这些小动物倾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