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天的时候,如她所料,被热欲折腾醒了,虽及时喝了药,也没压制太久,五更天的时候又喝了一次药。
这么个喝药频率,让祁隐很担心。
天一亮,他就召见了璋先生,一脸严肃地说:“药在失效,能控制的时间越来越短,你或许要改一下药方了。”
璋先生听了,没说话,就认真地给宁冰雁诊脉。
这脉象比之前更霸道了。
越压抑越反弹。
他拧紧眉头,收回手,从医药箱取出刀,本来就说取宁冰雁的血,现在才有机会取了。
“滴嗒嗒——”
鲜血滴进碗里。
宁冰雁没敢看,就感觉浑身血液在快速流失,而失血的那只手腕渐渐发麻、发凉。
“够了没?好多血了。”
祁隐看宁冰雁受伤流血,很紧张,很心疼,满眼的急躁,便是他被人割腕放血也不会这样不安。
璋先生看他这么不安,觉得好玩,就吓唬他了:“急什么?以后这么放血的机会多了去了。”
他这么一说,别说祁隐了,连宁冰雁吓着了:“不会吧?璋先生,我跟你说,放血治疗根本不是什么正常有效的治病方法,就是邪门歪道,会害死人的。”
宁冰雁知道西方有臭名昭著的放血疗法,就很警惕。
璋先生见她很紧张,小脸都吓白了,摇头一笑:“你误会了。我只是需要研究你的血液。”
宁冰雁对这个研究血液不算排斥,点头说:“哦哦,那就好。”
她就这么滴了大半碗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