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朱红秀以为张长天是偷东西,她?觉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毙,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张长天偷东西吧。
于是她?非常干脆的告诉了孙大?林这个消息。
她?没指望孙大?林立即相信她?,毕竟没有证据,只凭借她?一张嘴,再加上她?和张长天还?有仇,只是抱着试试的态度。孙大?林当时没有表露出相不相信,只是说自己知道?了。
但?私底下他?却找上工厂的工人,告诉他?们?要注意厂子周围的风吹草动?,肯呢个会有人要偷东西。
加工厂的工人们?非常紧张,厂里堆放的不是货物就是原料,又是油又是盐,都是粮食,贵着呢。
因此默默加强加工厂的防护,夜班值守都增加到两人,一人上半夜,一人下半夜,保证整晚都有人清醒。
这么一搞,逮住了要搞事的张长天。
孙大?林知道?后,怒火高涨,骂道?:“小兔崽子!正道?不走,邪门歪道?不少?!还?想放火烧厂子,吃了熊心豹子胆,给我关起来,我非得送他?进去不行!”
何凤兰同样?气够呛,村子里谁不气。
加工厂可是大?杨村村民的希望,只要厂子在,他?们?就有盼头。现在厂子里的所有资源都是赊来,要是放火烧掉,他?们?不仅东西没了,还?得背上一大?笔债。
张长天是在放火吗?
他?是在挖他?们?的心,戳他?们?的肺啊!
于是张长天被怒火冲天的村民打的看不出人模样?是理所应当。
哪怕张长天吆喝他?没真的想放火都不管用,啥真不真假不假,你倒地上的油是假的吗?你手里的火柴是假的吗?
张长天被逮住的那一刻意识到自己完了,哪怕不死心的为自己辩解,没有人相信,他?依旧抱着微弱的希望,等?待着天亮。
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小屋子里,眼前黑乎乎一片,他?睁眼到天明,等?待着孙大?林打开屋子,告诉他?放他?一马。
孙大?林不是一直对知青很包容的吗,哪怕他?们?那么闹,都没有太苛待他?们?,这一次想必他?也会宽容的吧。
但?天亮后,张长天死心了。
因为孙大?林直接让人压他?去派出所,别说是退回知青办,他?只有一条路,是农场改造。
立即面如死灰。
在被压到驴车前的一刻,张长天破罐子破摔的喊道?:“主意不是我一个人想的,知青院里有人是我的同伙,要不然?我哪来的钱买油!”
他?这么一喊不要紧,知青们?却糟了大?殃,哪怕孙大?林按下愤怒的村民暂时不要去找知青们?的麻烦,耐不住村民们?给知青们?白?眼。
尤其是那阵子和张长天走得近的知青,纷纷上了怀疑名单。
也就是李八一和李莉躲过一劫,毕竟俩人在工厂上班,要是加工厂没了,俩人得伤筋动?骨。
之后孙大?林开大?会公开表扬朱红秀后,朱红秀不仅在村民里得到了好印象,连带赵雅雅都沾光。
这么大?的消息自然?被休息回村的孙长平带给孙梦毓。
孙梦毓暂时没有解除危机,不能乱跑,孙长平倒是没有太大?妨碍。
孙梦毓在听到消息后,正啃着的苹果都差点吓掉,她?硬是没想明白?张长天是如何突来奇想烧厂子。
对他?有啥好处吗?
五三见怪不怪,“有那么一种人,只要你不好,对他?就是好处。”
孙梦毓:“真可怕啊,人心险恶。”
五三分析:“不过既然?他?吆喝他?不是真的要放火,还?有一种可能。他?确实没想真的放火,只是想借助火来达到某种目的,比如进去工厂。”
孙梦毓皱眉,“难道?他?是想当见义勇为的人,怪会玩啊,自己放火,自己救?”
五三:“哟,长脑子了啊。”
孙梦毓:“我一直有脑子,我没有脑子,你住哪?”
五三:“这个世界上有那么一种人,ta们?外表看起来正常,能吃能喝,能说能笑,只是在一些时刻会干出傻逼事,令旁人知道?原来ta们?没有脑子。”
孙梦毓:“……滚!”
刚刚大?杨村灭了一场在萌芽中的火灾,当天夜晚,宁台县却冒出三处火灾。
三场火灾一处城东,一处城西,还?有一处城北,唯独没有机械厂所在城南。
一个晚上胡飞扬都没有?休息过,他带队奔波在宁台县,又要救火又要抓敌、特,直到天微微亮才勉强收工。
但?他精神状况还行?,让手下的?兵押解着敌、特回宁台县派出所。
宁台县派出所暂时被他们征用,原本派出所的?人配合打?杂,抓来的?人都关押在派出所。之前因为?小偷小摸和作风问题进来的?犯人眼看着人越来越多,心生绝望。
现在他们只求能尽快让他们去农场,农场好啊,农场至少不用在这?里挤着,连个腿都伸不直,还被人下黑手。
连个睡的?地方?都没有?,三餐有?一顿没一顿,连吆喝闹事?都不敢。
因为?前车之鉴在那摆着。
之前闹事?的?人被带出去殴……不是审讯一顿,回来精神有?点错乱,看不出身上有?什么?痕迹,但?更吓人。好端端的?,人出去时还正?常,回来只会阿巴阿巴,能不吓人嘛。
胡飞扬回到派出所,打?算吃点东西再审讯,不吃点东西不行?,人顶不住。
结果才踏进大门,就听到院子里吵吵嚷嚷的?声音,似乎有?人在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