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深帮温末浅准备了软垫,可温末浅还是坐不住,说难受。陆知深知道是昨晚闹的太厉害,今早他收拾地上垃圾时才发现少了半盒多,得克制才行。
“先生,喂,”温末浅连拿勺子吃粥的力气都没有,“难受,软。”
“先生的错,”陆知深一口一口的喂着他,“下次注意。”
温末浅立马反驳:“没有下次。”
昨晚的陆知深太让人害怕了,现在温末浅想起都还心有余悸。他们昨晚的状态不比上次“魏晋南北朝”的网课好多少,有一刻他甚至觉得有超越的风险。
太恐怖了。
“可昨晚是你哭着喊着不要停的,”陆知深的情绪有些低落,“那好吧,以后不要了。”
温末浅瞧着陆知深满脸的委屈和微微下压的嘴角,怎么还成他的错了?
“明明是你说喜欢的。”温末浅垂眸心虚道。
陆知深点头也不说话,只管剥鸡蛋壳。
“好,那我收回我刚刚说的话,”温末浅咬了口陆知深喂到他嘴边的鸡蛋,“但你昨晚太疯了,得克制。”
“听老婆的。”陆知深刚刚还下压的嘴角蓦地上扬,翻脸比翻书还快。
温末浅知道他又上当了,陆知深越来越知道怎么拿捏他了,但看着半眯着眼笑得满面春风的陆知深,就……很可爱是怎么回事?
拿捏就拿捏吧,他喜欢被陆知深拿捏。
“我是不是太宠你了?”温末浅含笑着戳了戳陆知深上扬的嘴角问。
陆知深抱起温末浅往楼上走去:“有老婆宠的感觉真好。”
“幼稚。”
……
九点,他们准时带上证件赶往了民政局。
车上,陆知深问温末浅擦了药有没有好受些,温末浅又想到了半小时前陆知深帮他擦药的场景,整张脸红的就像刚刚煮熟的小虾米。
他拧开矿泉水喝了口,丝丝凉意席卷全身,他点头“嗯”了一声。
陆知深知道他害羞了也没在细问。
温末浅不知道民政局在哪里,但他知道快到了,心一下就提了起来,“砰砰砰——”跳的就像是要逃离他的身体一样,他紧张的又喝了口矿泉水,压压惊。
手心也出了层薄汗,他不自觉的在浅蓝色的牛仔裤上来回摩擦着,随意挽起白衬衫的袖口,又解开了领口的一颗纽扣,透透气。
“先生,我紧张。”温末浅知道他的一切都逃不开陆知深的眼睛,那他还不如主动示弱。
陆知深牵起他的手,他也紧张,紧张到握着方向盘的手全是汗,黏腻腻的。
温末浅感受着陆知深手心的薄汗,他知道陆知深也紧张。
“第一次难免紧张,”陆知深安慰道,“先生陪着你,不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