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俐紧紧抓着杯身,以防自己的手不安分的乱摸:
“不太舒服?”
“好像有点宿醉,就一点。”
“你昨天回去喝酒了?”
“嗯,和矮人队友。”
“喝了多少?”
霍俐觉得这对话有点像查岗,微感不妙。
“没有很多,只是不知道博德安巨炮的后劲还挺大的。”卡尔已经放下手,
“我问过矮人队友,他直到五十岁上下才开始蓄须,还因此受到些嘲笑——他的一位亲戚二十岁出头就有一把不逊于海盗船长的胡子。”
他模仿矮人的口音:“真不知道他有什么可得意的,我现在的胡子可比他大多了!”
“他听上去倒是很得意。”霍俐一边接水一边笑,“你是为了问胡子的事,才和他喝酒?”
“也因为想庆祝一下。”
“庆祝冒险的圆满结束!恭喜!”
“也庆祝新的冒险的开始。”卡尔的眼神突然热烈起来。
也许他也还醉着。
霍俐把陶杯并花束一起放在桌子中央,半遮挡住卡尔的视线。
狭小的空间,沾着水珠的花瓣,越来越快的心跳。
还有正对着她微笑的卡尔,
他似乎在看她的…唇。
霍俐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用力咬下嘴:
“谢谢你的花。”
她目不斜视的越过卡尔,朝屋里走去:
“来这边。”
到了卧室,霍俐脸一下子烧红,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床上,连忙解释:
“不,不是你想的那样!”
话说出口她恨不得再次撞死。
这简直是在邀请卡尔问她“想的是什么?”。
但卡尔仍在房间外,并没有问出那个几乎有些调笑意味的问题。
他似乎和她一样紧张:
“我,可以进来吗?”
“当然!”霍俐一口气喘了过来,“密室!的入口,就在这里。”
说着,她几步走到衣柜里,打开活动门板,飞快输入密码。
一转身,却正对上卡尔在衣柜外向里看。
“入口在这里?”
霍俐惊得往后退了一步,肩胛骨重重抵在门上,呼痛一声又立刻吞了下去,因为卡尔听到声音已经往前又踏上一步:
“你还好吗?”
他挡住大部分光,霍俐能听到他的呼吸,却看不清他的脸,只能忍住龇牙咧嘴的表情,语气急迫:
“床下!在你身后,传送门在床下!”
漫长的好几轮心跳过后,卡尔让出衣柜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