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或许是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状元郎了。”
于恒不曾说,那个时候,他亦是志得意满,却在京城,被人狠狠打击了一番。
“萧霁成状元之后,便被平阳侯府认了回去,那个时候,整个大胤,约莫都没人抢了他的风头。”
于恒只是没料到,这两人之间竟有了牵扯。
温知渝站在里屋,看着府医给萧霁诊治,萧霁原是坐着的,让人给把了脉,府医微微皱眉,便要看伤。
萧霁原是不想让人看的,尤其不想让温知渝看到,他知道,阿姐会内疚。
“我的伤口已经长好了,不必瞧了。”
府医去看温知渝“还是看一看为好。”
温知渝抬了抬下巴“脱衣服,我不想说第二次。”萧霁十分干脆的脱了衣服。
“伤口怎会长得如此慢,可是吃的药不好?药方子呢?老夫看看。”
那个府医是个实心眼的,不理会萧霁隐晦的暗示,他瞧出什么病了,他就怎么说。
“药方子呢?”
萧霁摊手,颇有些无赖的样子“阿姐,山高路远的,我怎会还带着药方子啊?”
温知渝盯着萧霁看了一会儿,似乎在考虑他话语中的真假。
“劳烦先生给他试毒。”
回家和我,阿姐如何选?】
慢性毒。
温知渝看着府医从萧霁身上抽出来的银针,神色一点点的沉了下去,因为那一根银针上显而易见的黑色。
府医不必说,她就知道萧霁如今有事,且事情还不小。
萧霁当初用药王谷的恩情换来了这个府医,然后给了温知渝,这是他最为在意的事情。
“阿姐,你别生气,这个毒不会让我死的。”
萧霁看着府医拿着那一根银针离开,应该是去试毒了,心中担忧,但还是紧紧拽住了温知渝的手。
“阿姐,别生我的气。”
“你曾和我说过,因为我在这里,所以你一定不会死,因为你最是惜命了,现在,萧霁,你告诉我,那是什么?”
“是毒。”
“我离京的时候,说你重伤,我不曾回头,即便心中担心,我的理智告诉我,那是你的计谋,你不会出事,因为你是萧霁,可如今,萧霁。”
温知渝站在床边,只觉得自己从未有过的冷静,可萧霁抬头却只看到温知渝红了的眼睛,她在哭,却连自己在哭都不知。
“阿姐。”
“闭嘴,你是怎么样?来这江淮找我,莫不是我要给萧大人收尸吗?”
萧霁从床上坐起来,坐在床边,仰头看着温知渝,那是近乎痴迷的眼神,他捧着温知渝的手,想要亲吻她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