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笺已死,若你要留下,便只能是阿丑。”
夜深了,游慕有些倦怠,蹬开脚下的鞋,侧身上了床榻。
“我就在哥哥身边,哪也不去,阿丑亦是我,只要哥哥不嫌我……”楼笺跪在床头,扯了扯游慕的衣袖。
“阿丑,摆正你的位置,该唤孤什么。”
支起脑袋,揭开些眼皮,游慕有些困顿了,却还是耐着性子应下。
“主人。”
“行了,滚回去休息。”阖上眼睫,前些日子忙碌,到底是累着了,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意识开始混沌。
“……我想在这里守着主人。”不等游慕再说什么,楼笺起身去一侧的灯火旁,剪去烛芯,将火光压暗一些。
压好了烛光,楼笺转头,床上的人已然陷入安眠。
脚步轻了些,楼笺靠近,撩开纱帐蹲下身看了许久,直到双腿酸涩,他猛然想起房外的江涯,起身推门而出。
房中没什么动静,江涯不清楚殿下同楼笺说了什么,只是尽责的算着下次出宫的时段。
耳边听着房门打开的声响,他从屋檐跳下,说着:“公子,今晚误了时辰,属下明晚亲自带您……”算着时间,今日出宫的时机已经过去。
“不用了,江涯,太子哥哥允我留下,我不走了,夜深风寒,你也该去就寝了。”
还不等江涯回应,房门再一次利落的合上,江涯又险些被撞到。
摸了摸鼻尖,江涯愣了愣,将信将疑的从门口走开。
……殿下待公子是极好的,楼公子,应该不至于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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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上了。
倔强笨笨狗:楼家之仇,我非死必报!:(
顺毛哭哭狗:哥哥哥哥哥哥……qaq
对赌世界一:半刹郎(19)
卯时,天色蒙上些雾蓝,游慕苏醒,刚要起身,记起今日休沐,便又要辗转躺下。
只是这么起身扯动衣摆,便瞧见窝在纱帐之下,攥着他衣袖披着氅衣蜷缩在床边的楼笺。
伸手挑开幔帐,游慕推了推蹲坐着打瞌睡的人:“阿笺,醒醒,回去睡。”
房中炭火不多,迎合的是游慕适宜的温度,对于常人来说,便冷了些。楼笺蹲坐在在脚踏之上,尽管身上裹了狐皮子,但这么一夜枯坐下来,依旧是冷的。
见这人唇色有些发白,游慕便知是受了冷。只是伸手去推,迷糊的人便只顾循着温热抱上他的手臂。
“楼笺。”
“……不走……我就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