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个是凶手动机问题,是否出于某种特殊心理需要而行凶而非单纯泄愤杀生;
此外还要弄清楚为何每次尸体都会出现在职业与被害者相同之人家里;
最后一个疑问则是关于凶手如何确保自己运输尸体期间目标对象不会突然回家并且最终能够接到自己的指示前往指定地点。”
说到这里,方玉颖叹息一声看着卫生间,“比如说这具遗体就这么被丢进了别人家中浴室,真是不可思议!凶手简直是无孔不入般地监控每个细节……”
鲍钧点了点头附和道:“确实,这让人感觉凶手似乎掌握了所有相关人员的行踪规律,并且对他们非常了解。”说着,鲍钧走出了卫生间,重新回到了客厅。
经过吕微微的一番安慰后,女孩的情绪已经稳定了不少。特别是周围的这些警察,给她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因此,她已经不再哭了,虽然脸色仍然苍白,但起码思绪清晰了许多。
但很明显,这件事情给她留下了难以抹去的阴影,或许需要她用一生的时间慢慢平复。
看到鲍钧进来,女孩的眼中闪过一丝光亮,但她还是小心翼翼地往吕微微身后挪了挪。吕微微没好气地瞅了鲍钧一眼,温柔地说:“别怕他,他也是警察,并且是这次行动的负责人。”
“哦。”女孩应了一声,跟着吕微微的指引往前走了几步。
鲍钧忍不住摸了摸鼻子,心想自己这可能是第一次把报案人吓成这样的吧?啥时候自己这么吓人了?难道是长变样了?
不过现在鲍钧没工夫多想这些。见女孩出来了,他问道:“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深吸了几口气,女孩回答道:“我……我是健身教练。”
鲍钧点了点头:“那你几点回来的?你回来后有进过卫生间吗?”
“因为我上班的地方离这儿不远,所以我一般是在健身房洗澡换衣服后再回家。
洗过的衣物也顺便在那里解决了。
家里卫生间用得很少,除非夜里起来或者早晨刷牙洗脸时才会进去,平常几乎就成了我的储藏室。”
“知道这个习惯的人多不多?”
“不多,就我两个好姐妹知道。”
……
鲍钧稍微愣了一下,随后点头说道:“薛坤,你现在带人查清楚死者是谁。”
“收到,头儿!”薛坤应了一声,挑了个组员跟着离开了女孩的房子。
此时,徐涵从卫生间里走出来,瞄了女孩一眼开口道:“队长,根据初步判断,死者死亡时间大约在四小时前左右,不会超过四个半小时。
原因是内脏被某种方式直接震碎了,才导致七孔流血。更具体的情况还得等回去验尸才能确定。”
“四个半小时?”
看了下手表时间显示刚好十二点四十分,这就意味着凶手是在晚上八点钟的时候下的手,然后把尸体送到了这里……
想到这儿,鲍钧看向女孩再次问:“你是几点回来的?”
“我是八点半下班,回到家应该是刚过九点一点的样子。”
“通常都是这个时候回?”
“嗯,偶尔会晚一点点,但最晚也不会超过九点半到家,这有什么问题吗?”
这时,女孩的大脑里乱成一团。
摆了摆手示意让她别太紧张,皱眉说:“据我们目前掌握的情况,死者的真正死因出现在八点十五分之后。
也就是说从被害至转移尸体再到完成一切收尾工作全部加起来不超过一小时,这意味着什么?”
方玉颖接过了话头:“表明凶手早就有计划?”
思考片刻,鲍钧突然睁开眼道:“也许凶手的目标根本就不是受害者们,而是你们这几个报警人。”
“这是什么意思?”
方玉颖震惊不已地望向鲍钧。
吕微微等其他人也都困惑地看着鲍钧。尤其是那个女孩,被吓得全身发抖,难道说凶手真正的目的是要对付她的?
挥挥手让大家安静下来,鲍钧说:“目前还没有明确答案,先让前几个报案人都来局里报到,有些事情需要了解清楚。”
市局大楼内,
面对着眼前的五名报案者——除了刚刚那位见过的女孩外还有两位男士(一个是厨师一个学生)以及两名女士(职业分别是白领和网络主播)。
这五人都满脸担忧地站着,不时朝旁边的方玉颖投以期待的眼神,对他们来说似乎比眼前这位看起来严厉许多的男人更加能够给予他们心灵上的宽慰。
当然也可能是因为鲍钧本身散发出来的气质太过威严了点儿,让他们自然对其产生了一定程度上的心理防备。
靠坐在椅子上轻轻地敲击桌面已成为他近段时间的习惯之一,这样既能让自己无所适从而显得忙碌的手指有所事事又能在一定程度上使自己的思维变得更加清晰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