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向禁不住他的诱惑。
并且林筠曦察觉得出来,贺偃有点刻意利用这个话题来缓解前面不愉快的交谈。
何尝也不是在转移她的注意力,让她别再细究了?
水波荡漾,摇晃的热水不时溢出浴缸边缘。
贺偃这儿的浴缸并不大,两个人在里头,挤得慌……
正因为挤,同样在水中,相较上次更为宽敞的温泉池,完全是另一番……难以言喻的体验。
最大的一个区别便在于……浴室有独特的回声效果。
林筠曦确实对抑郁症患者的症状有过深入的具体了解,暂时不懂贺偃是不是找个和她做的理由而已。
反过来思考,倘若贺偃所言非虚,那么贺偃为什么了解抑郁症患者的症状?
加上之前贺偃对她表现出很重视心理问题的预防以及清楚心理咨询一般有个周期性的疗程。
药真不是他吃的吗?当贺偃问出“如果我有病,你要怎样”的那段话时,林筠曦几乎不再动摇了。
这似乎也是她第一次触碰到贺偃心里的敏感……?
是敏感吧?
水雾与热气烘烤过后的她的脑袋,意识是飘忽的,也让她的身体如快融化般慵懒又柔软,回到外面的床上许久,林筠曦才有余暇再来细思这些。
接下来该怎么和他相处的问题又拎了回来。现在她比方才有点思路了。反正她是别主动再和他提抑郁症了。
安全起见,或许应该先尽量按照之前该怎么样怎样……?
他的下颌正抵着她的发顶与她相拥而眠,充满力量的心跳和她的心跳逐渐合在一起,奏着相同的节奏。
林筠曦的手臂伸过去些,抱紧他的腰,下意识往他胸膛再拱进去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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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年假一直到这周的周末为止。
后面的这两天,林筠曦也没有回自己的公寓,要求继续住在贺偃这边。
贺偃的第一反应是:“怎么?还没翻够我的东西?想寻找我有病的其他证据?我在你家你让我别乱碰你的物品,你在我家怎么就能乱碰我的物品了?”
林筠曦搂着圈圈:“你耳朵昨天是选择性耳聋吗?我明明白白地讲过是它拱狗粮的时候无意间看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