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偃换了衣服:“先去遛狗。”
林筠曦牵着狗绳走在前面,和他一起下楼。
今天的天气很晴朗,不用再穿雨衣雨靴遛弯,圈圈都显得轻快许多。
而一想到是最后一次在这个小区遛狗,林筠曦并开心不起来。
“你要带圈圈搬去哪里?”她旧话重提。
贺偃和昨天一样没告诉她:“我有我们的去处。”
林筠曦明白了:“我知道了会碍你的事,对吧?”
贺偃并未否认,用棱廓分明的侧脸对着她:“你舍不得它的话,等下和它多呆会儿。我可以傍晚再带它离开。”
林筠曦攥紧狗绳:“……那我们呢?”
结果昨晚什么都不是?
——噢,不,或许昨晚就是传闻中的“分手P”?
”我们什么?“贺偃勾了勾唇,这才斜眼睨她,“你不是得到你想要的答案,找到柳阿姨她儿子了?”
林筠曦不由停下脚步:“你到底有没有明白我昨晚的意思?”
贺偃随她驻足,注视她:“明白。”
风吹得树叶哗哗作响,朝阳的光芒从树叶的罅隙间穿透过来,在他们身上留下斑驳的剪影。
“但不影响我们结束关系。”贺偃的声线和他的神情一样淡淡的,“林筠曦,还是那句话,你会碍着我的事。之前我们能维持关系,是无伤大雅。现在情形有变,就得调整。”
林筠曦忽然觉得自己穿薄了,有点冷:“……毁掉贺家是排在你心中第一位的事情?”
贺偃点头:“是。”
林筠曦感到很可笑。好像今天起床后的这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里,是她和贺偃前所未有的交谈最为顺利的时候。
“我能知道,为什么你恨贺家恨到这种地步吗?”
结果他们的顺利交谈,还是仅到上一句为止。
贺偃摇摇头:“和你无关的事,你不用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