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偃反诘:“你怎么不拿出有关系的证据?”
林筠曦说:“你二嫂的反应和你现在的反应,全部都是证据。”
贺偃驳回:“这算什么?”
林筠曦又说:“你不是有我公寓的钥匙?那你去我公寓书柜最底下的抽屉翻一翻,里面有我爸爸曾经为宜丰庄园涉及的方案初稿,和你二哥贺昉的名片。”
贺偃猝不及防愣一下。
林筠曦盯着他:“贺偃,别挣扎了,不如老老实实向我坦白。”
贺偃让她见识到,他嘴巴的硬,不仅仅体现在喜欢她这件事上:“林筠曦,我最后告诉你一次,你爸妈的死和贺家没关系。”
林筠曦梗着脖子,面无表情:“噢。”
两厢静默,对峙无言。
最终是贺偃脸上凝结出阴鸷的戾气,挥动拳头,恶狠狠地砸上床的铁制栏杆。
整张床剧烈地震动,拳头和栏杆的撞击声交织床和墙体的撞击声,无论听觉上的动静还是视觉上的画面,均令林筠曦的心脏抖了一抖。
抖过之后,林筠曦无声地潸然泪下。
贺偃就那么站着一动不动,看着她哭。
林筠曦哭到眼睛里流不出水为止,喉咙哽得尝试了三次才成功发出声:“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贺偃继续保持沉默。
在林筠曦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他开口了,但只是反问她:“你想怎样?”
“为我父母报仇。”林筠曦毫不犹豫。
“别疯了。”贺偃骂她同样骂得毫不犹豫,“你自己几斤几两没数吗?”
“那又如何?”林筠曦的手指狠狠地掐进手掌心,“我爸妈活该死吗?我不报仇我配当他们的女儿吗?”
“你父母让你给他们报仇了吗?!”贺偃弯下腰来,拽过她的手,将她的手指从她的掌心强行掰开。
林筠曦盯着他手背上新鲜砸出的肿胀淤血,眼皮跳了跳,反驳道:“他们也没说不让我给他们报仇。”
“那你拿什么报仇?!你能怎么报仇?!”
贺偃的肝火简直是喷到她皮肤上来的。
林筠曦安静了两秒,眼珠子缓缓转动,目光转到了他的脸上,翳了翳唇:“你不是要毁掉贺家?算上我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