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偃隔了两三秒才开口:“不是怪你的意思。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那个男人找你的目的?前两天为什么隐瞒我?”
“因为不想。暂时不想说,就不想勉强自己说。”林筠曦无意识地舔了舔嘴唇,“贺偃,我这两天才记起,大学的时候鸥鸥曾经告诉过我,两个人之间,分享欲很重要。”
“以前我不明白什么意思。现在我在想,你面对我的时候,应该是没有分享欲的。因为没有分享欲,你才能认出不把你自己的内心分享给我。”
“你自以为你喜欢我喜欢得深沉,什么都为我考虑,实际上最自私的是你。你全在自我感动罢了。你根本没了解过,我真正需要的是什么。”
“……”贺偃没有动静。
林筠曦要没有回头去看他的表情,带着圈圈继续她的步伐。
回到二楼的房间,林筠曦静悄悄地坐了许久。
圈圈因为被她不自觉间勒得太紧而挣脱开,林筠曦方才回神,发现自己又不小心发了呆。
因为喝过牛奶,林筠曦重新进卫生间漱口。
熄掉灯躺到床上的时候,林筠曦在枕头上嗅到了贺偃的气息。
整夜都挥散不去,伴她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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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季朗那边比林筠曦所想象得更没有耐性,转日清晨,林筠曦就又接到了电话。
而且这次打过来的不是那个作为中间人的男人,而是聂季朗本人。
林筠曦起初看到号码,以为又是那个男人,接起来的时候率先问对方:“还不知道你的名字,说一下你的名字吧,否则显得我没礼貌,一直没办法称呼你。”
结果听筒那头传出另一把男人的声音,报出名字:“聂季朗。”
林筠曦愣了愣。
聂季朗口吻温和:“你应该称呼我小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