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别在于他封锁了她的怀抱,不允许圈圈再来钻。
圈圈只能委委屈屈地趴在他们的身边,伸长脑袋将下巴枕在林筠曦的腿上,由林筠曦抚摸它的脑袋聊表安慰。
海与天相连的海平面上,逐渐扩散开微黄的橙色,太阳慢慢地探出它的额头。
林筠曦侧头对贺偃提议:“出去吧,出去走一走。”
这样美好的晨光,只躲在帐篷里看也太可惜了。
贺偃未持异议,起身牵林筠曦出了帐篷,而林筠曦牵了圈圈,一起往海边再靠近些。
迎着晨光,林筠曦的眼睛有点睁不开起来,不得不微微眯着:“这里的沙质还可以。”
即便现在看得清楚周围的环境,她也辨认不清楚这具体是哪个位置。周围瞧不见人家,身后只有山。她先前在车里时也忘记用手机地图定位看看。
而这片天然形成的沙滩不太大,一看就未经开发,可能连探访这里的人都很少。
他们两人一狗的脚印在沙滩上踩得特别齐整。
圈圈尤为欢乐,把这当成今日提前出来遛弯,仗着她放的狗绳比较长,它撒丫子飞奔向海水,但马上就被轻轻拂上海滩的海浪给吓得又跑回来,跑回来的时候脚底下还打滑。
林筠曦笑得不行,边笑边问狗子它哥:“你怎么找到这块地方的?”
贺偃乜斜眼:“不就看个日出?只要我想,没有我找不到的。”
林筠曦没翻他白眼已经对他客气的了。
贺偃眼尖地捕捉到她内心的想法:“林筠曦,你又这样,床上床下两副面孔。结束才多久,你对我就开始冷淡了?”
他这控诉得……林筠曦还想问他呢:“你夜里泡的那壶茶是不是有问题?”
现在回忆起来,她觉得夜里她的情绪不太受控,好像一点小情绪就被放得几倍大,什么真情实感都往外吐。尤其是哭起来的时候,她都不堪回首。
而贺偃呢?嘴巴也是跟开了闸门泄洪似的,对她提出的真心话有问必答。
贺偃神情一凛:“林筠曦,你不会真想赖账,把我们的事全甩锅到那壶茶?别说那壶茶没问题,即便我们喝的不是茶,是酒,导致我们酒后乱性,你该负的责任还是得负。”
林筠曦虽然和贺偃面对面站着,但此时此刻她并没有在看贺偃。她的视线越过贺偃的身侧,望向前方无垠而平静的海面,发出轻叹:“很漂亮。”
初升的太阳红彤彤,散发耀眼的光芒刺破海天相接处厚厚的一团云,染得云层橙红鲜亮,撕裂最后一片暗灰雾气,照得万物明丽。
贺偃也正因这壮阔的自然景观微微出神,只听耳畔倏尔传入林筠曦极近的低语:“贺偃,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