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一紧,林筠曦下意识望向门口。
只听门外传入聂婧溪的声音:“贺偃。”
贺偃皱眉。
因为没得到他的回应,聂婧溪又敲了敲门:“贺偃,你还在里面吧?你的伤怎样了?涂过药没有?你一个人方便不方便?需不需要人帮忙?”
林筠曦无声地和贺偃对视一眼。
贺偃冷冷地说:“我要睡一会儿,别来打扰我。”
聂婧溪还是问:“我打电话给医生吧,让他今天提前来帮贺爷爷做检查,你也顺便让医生看一看。”
“你耳朵聋了是不是?”贺偃何止是将他的超级不耐烦如实发泄,简直就是将明晃晃的厌恶加注在言语中,“给我滚。”
林筠曦其实是不喜欢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如此毫无绅士风度。但基于聂婧溪委实难缠,总不能还奢求贺偃对聂婧溪好言相待,林筠曦心底也希望聂婧溪知难而退。
聂婧溪不气也不恼,态度如常:“好,你休息吧。”
伴随她脚步的远离,门外逐渐没了动静。
但一来不确认她是否真的离开,二来即便她真的离开了也可能还在一楼,林筠曦都不太敢和贺偃说话了。
她就是不该一时心软下楼来找他!
林筠曦沉默地将医药箱归整,贺偃拉住她的手:“药还没擦完。”
“擦什么擦?”林筠曦将声音压得极低,“都是你惹出来的!就该烫死你疼死你!——把裤子穿上,别搁这儿继续耍流氓。”
贺偃不情不愿的:“你这么会儿时间就看够我了?”
林筠曦:“……”
贺偃又说:“你现在出去没准会碰到她,不如好好呆着,再多看我几眼。”
林筠曦:“……”
贺偃再道:“多看我几眼,洗一洗那些歪瓜裂枣给你的眼睛造成的污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