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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2章 唏嘘（第3页）

牵着林筠曦，贺偃转身就走，不去看贺昉的表情。

林筠曦则替贺偃看了一眼，但没看清楚，因为贺昉又在咳嗽了，手蜷成拳头抵在他的嘴上，咳得弓了腰背，也就低了头，而杭菀也蹲身在贺昉面前，给贺昉递纸巾。

收回视线，林筠曦轻轻挠了挠贺偃的手心，和贺偃聊起何润芝：“之前何润芝神神道道地说，贺家的人谁也逃不掉非死即残，指的就是贺清儒在背后下大棋吧？”

贺清儒苦心孤诣让贺家断子绝孙，让贺家的子孙们内斗，让从他手里兴盛起来的贺家在这群不争气的草包手里头衰败。贺清儒本人也在视频里明确地告诉她，贺家间接害死了林敬启，贺家要给林敬启陪葬。

就是不清楚，何润芝是否准确地知道那个人就是贺清儒。如果知道，何润芝又是什么时候察觉、怎么察觉到贺清儒的端倪的。

在贺宅录口供的时候，何润芝一度捻着佛珠对警官说，自己早预见贺家会有血光之灾这一天，因此差点惹祸上身，被警方怀疑她是否与此次贺清儒捅人事件有关。

杭菀帮忙跟警官解释，何润芝只是信佛信得太深诸如此类，警官最后多问了两句才没怎样。

贺偃回戳了林筠曦的手心：“所以我猜，何润芝巴不得贺清儒这一次熬不过去。”

贺清儒这一次熬不过去的????可能性确实非常大。

之前林筠曦就觉得，贺清儒像是在凭某种意志撑着他的身体。

如今算是验证了她的想法。

只不过那种意志，并非是他和佩佩之间的遗憾，并非为了看见聂贺两家执行婚约正式联姻。

而是……林敬启的死。

如今揪出了贺家坤，从贺家坤口中知道了一些不为人知的真相，贺清儒又捅了贺家坤那一刀，亲手为林敬启报仇。

他最大的心愿，到这一步，差不多实现了，支撑他生命的那口气，便泄掉了。

他最后讲的那句话，也说明了他现在是想死的。

林筠曦对贺清儒无法建立起亲情，所以对贺清儒几乎走到尽头的人生，仅有旁观者的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