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筠曦拒绝和他带着颜色进行日常对话。
眼见贺偃竟然拿袋子将结婚证里三层外三层地严严实实地包裹,她忍不住问:“有必要吗?”
“怎么没有?”贺偃说,“我刚刚下单了一个保险柜,以后把结婚证锁里头。”
林筠曦:“???”这什么迷惑行为?
包完结婚证,贺偃显得有些无所适从,一会儿想把结婚证先放进扶手箱里,一会儿又想直接放在仪表台上。
林筠曦旁观了他抉择不下的整个过程,好像放个结婚证,难度和破译炸弹程序不相上下。
最后贺偃把结婚证郑重地交到她的手里:“你先拿着,就拿在手里。”
林筠曦:“……”
她很想问他一句:“你是不是有病?”
贺偃终于舍得启动车子了,不过在车子开走之前,他专门指了指民政局的大门,示意林筠曦最后看一眼:“这是我们一辈子只会来这么一次的地方。”
“……”在他一系列行为的刺激之下,林筠曦到底没憋住笑。
贺偃拉黑脸:“林圈圈,我在跟你讨论很严肃的事情。”
林筠曦还是想逗逗他:“嗯,我也觉得很严肃。你不能这样把我捆绑死,如果以后你对我不好,离婚是我的合法权利。”
贺偃未言语,默默地开车。
既未接茬她的玩笑,也没有强势霸道地表达他的愤怒,要她保证以后不能把分手、离婚诸如此类的话挂在嘴边。纳罕得很。
鉴于他也有过假装深沉引她上钩去安抚他、向他道歉的案底,林筠曦暂时按兵不动,多等了等,等着确认他是又憋着坏,还是真被她的话给刺激到。
没等太久,也就一分钟左右吧,林筠曦便听贺偃说:“离婚是你的合法权利,但你这辈子都不可能使用到这项权利。”
到此为止是没问题的,熟悉的贺偃的味道。林筠曦暗暗发笑。
但后面紧跟着的话,林筠曦就不爱听了——
“你不会有离婚的机会,只有丧偶的可能。”
由于刚经历过炸弹事件,林筠曦余悸未定,整个人也不免有些敏感:“贺偃你发什么神经!”
丧偶什么丧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