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贺家坤,其他人该到的都到了。
贺家坤还在昏迷中。
随着日子一天天地过去,大家对于贺家坤能醒来的可能性越来越不抱希望,基本当贺家坤和死了无异。
林筠曦很难不记起曾经的林敬启。当年医生给亲属的说法就是,越拖,希望越渺茫。
或许贺家坤如今的情况,就是冥冥之中上天给贺家坤的报应。
林筠曦已经不在意贺家坤的死活了。
而对贺清儒,任由贺家晟和余亚蓉去折腾葬礼,也是贺清儒的一个报复吧。
之前庆婶让她帮忙安排贺清儒和佩佩合葬的这件事,经历过“炸弹”,林筠曦连问都不想问聂季朗了。
也不知道贺清儒在下面看见她这个孙女如此无情,会不会气得诈尸……
贺氏集团的几位董事过来想和林筠曦说两句,统统被贺偃以今天的场合不适合谈公事给挡回去了。
林筠曦小声与贺偃咬耳:“在这些董事眼里,我现在就是被你给骗了吧?”
“被我骗没什么可丢人的,毕竟我如此有魅力,你不被我迷得倾家荡产,才叫他们奇怪。”贺偃堂而皇之地于众目睽睽之下帮她整理帽檐。
她今天还戴了一顶黑色的网纱帽,垂落的网纱略微遮挡了林筠曦的脸。
林筠曦一点不怀疑,他等下可能还会做出当众亲她的举动。
贺偃自己都承认:“这可是比我们的订婚宴更公开的场合。偷偷摸摸了好几个月,现在也该补回来我们的正大光明了。”
那倒也不必非在贺清儒的葬礼上补。林筠曦嘀咕,眼角余光瞥见了贺昉和杭菀。
“小闯。”
贺偃在贺昉出声之后,才转头假装刚发现他们夫妻俩:“二哥。”
只勉强和贺昉打招呼,并未理会杭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