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仿佛变了个人,不那么甜蜜乖巧了。
贺淮康琢磨,她怀了孕,害喜,年纪又小,心态不适应。
他搓了搓手圆场,“婠儿,一路折腾,饿不饿?”
岑婠盯着他。
花白的头发,仁善的面庞,一如既往地疼爱她。。。
她却纠结,隔阂,陌生。
录音里,是他吗?
他待她的慈祥、怜惜,又有几分真,几分假呢。
或许吧,八年的生活,滋生出了‘父女情’。
连他自己都忘了,她姓岑。
是岑衡波的女儿。
她迟迟不吭声。
贺淮康奇怪,问一旁的贺祁川,“婠儿喉咙不舒服?”
贺祁川也盯着岑婠,“婠儿。”
似提醒,似警告。
“贺叔叔。。。”她终于开口。
“该改口叫爸爸了。”贺淮康欢欢喜喜招呼她坐下,“我买了新鲜的牛乳疙瘩,兑了红糖,炖燕窝,美容补血。厨房炖了一盅,尝尝吧!”
“美容?”贺祁川扬眉笑。
“婠儿是女孩子,当妈妈了也爱美。”
“男孩子不爱美了?”贺祁川反驳,“我也吃一碗。”
“三十岁了,你算什么‘男孩子’?”贺淮康瞪眼,“瞧你那个糙样!”
他接过佣人端来的燕窝,小心翼翼舀了一勺,“只炖了一小盅,又稠又香,爸爸喂。”
岑婠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