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帮我把这药下到小玉楼的水井里面去,我帮你逃出去,如何?”
彩月已经是一个弃子,此时若能发挥她最后的余光余热,也不枉费她这一生了。
彩月当即愣住,她看着姜淑玉手里的药包,不敢伸手去接。
“放心吧,这只是一种吃了会让人腹泻的药而已,不会出人命的。”
姜淑玉还在那里循循善诱,但是彩月还是不敢拿过来。
她太了解了姜淑玉了,这就是个佛口蛇心的蛇蝎女人。
这包药定然是一包毒药。
要她害人可以,但是要是直接杀人,她却是不敢的。
她颤抖着嘴唇,久久的不敢出声。
姜淑玉立即又转回了阴狠的脸色,她狠狠的抬起了彩月的下巴,“彩月,你别忘了,你那个弟弟。”
彩月没有办法,只能答应。
姜淑玉这才放开自己的手,轻轻地理了理自己的云鬓,一切显得那么的漫不经心。
“彩月,路留在你面前,你自己可要想清楚了再选。”
彩月毛骨悚然,闭了闭眼,害人终害己。
随后如行尸走肉一般,走出了房门。
姜淑玉这时又露出日常那副温婉的笑容来,仿佛她仍然是人间那个温良恭谨的大夫人。
“母亲,真的就让她这么走了,要是待会她改了主意怎么办?”
秦般箬有些担心。
“放心吧,她不会有这个机会的。”
姜淑玉露出诡异的笑容,随即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瓷瓶,在一个花盆上撒了些药粉,那花的异香很快便消散了。
“母亲,这是?”
秦般箬大惊,随即明白过来。
原来自己的母亲已经留了后手,从彩月进来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她的结局。
“对了,娘,你觉得彩月会成功吗?”
秦般箬不相信彩月那个死丫头真的能毒死秦般婳,要是真的这么简单,她们哪里还需要费这么大的心机。
“秦般婳是个会医术的,为人又谨慎,彩月这一去九成是不可能成功的。”
姜淑玉摆弄着眼前的茶碗。
“那娘你怎么?”秦般箬大惊,她母亲可是从不做没有准备的事情啊。
“你这孩子,怎么还不明白为娘的意思啊。”
姜淑玉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才说道,“吕春梅那个贱人刚生了孩子,不管是秦般婳还是老太太,都时刻惦记着她那院子。
要是我们此时出手,不就是自投罗网?
可是吕春梅产后虚弱这个机会我们也决不能放过。
只要彩月那个贱人在小玉楼的水井里投毒,成功了毒死了秦般婳是我们的运气。
就是不能,让小玉楼乱起来,转移了秦般婳和老太太的注意力,我们再趁机对吕春梅下手了,这不是更好吗?”
“娘,你果然思虑周全,女儿肤浅了。”
秦般箬惊喜的抱住了姜淑玉,在她的怀里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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