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寿安堂。
老太太正在怒斥下人,“你们是怎么办事的,彩月那个丫头都逃了好几天了,你们竟然还没有找到。
你们都是吃干饭的吗?”
偌大的镇国公府,竟然抓不到一个小小的逃奴,说出去都让人笑话死。
“祖母,您喝杯茶消消气。”
秦般婳将手里画着冬日傲人寒梅的白瓷小茶杯递给了老太太。
这才又道,“彩月虽说一个小奴婢,但是孙女儿认为若是她有人庇护,我们是不可能找到的。”
“哦,这怎么说?”
老太太接过茶杯的手一顿,这才说道。
“彩月五岁就被卖到这里来了,对外面一向是不熟的,除非有人将她刻意藏了起来,否则以她的力量如何能藏这么久不被我们发现?”
秦般婳又故意大声的说道,“而且啊,这个人的权势一定很大,跟彩月的关系也不一般”
权势大,关系不一般?
数来数去,在这京城,也只有姜淑玉同时符合这两个条件了。
彩月以前可是她的人,她对她还颇为信任。
老太太锐利的眼光一下子看向了姜淑玉。
虽然她在吕姨娘这事情上打起了鼓,但是她的怀疑却是始终没有消除过。
“般婳姐姐,瞧你这话说的,你这不是在说自己吗?”
秦般箬状似无意的调侃,却是将矛头调转到了秦般婳的身上。
“要说关系不一般,那还真的是有的,可就是这权势。。。。。。。”
秦般婳假模假样的笑了一下,说到最后,干脆就不说了。
有些话不必说出来,大家都懂。
在这镇国公府,除了秦远道和老太太,谁的权势能比得过姜淑玉呢。
她秦般婳顶多就是受宠而已。
“般婳真是说笑了。”
姜淑玉不慌不忙的回答。
毕竟,按照她的计划,此时的彩月已经死了。
她们就算是有怀疑又能怎么样呢。
双方你来我往,个个口蜜腹剑,每一句都带着陷阱。
老太太紧皱眉头,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分辨。
正在这时,一阵慌乱的脚步声传了进来。
一个丫头噗通一声跪在老太太面前,十分惊恐的说道:“老太太,小池塘,小池塘发现了彩月的尸体。”
老太太惊得从位子上站了起来,瞪大眼问:“什么时候的事儿?”
“就刚刚,洒扫的丫头发现的。
她的脸已经浮肿了,但是依稀可以看得出是她的模样。
而且,小池塘旁边还有她的鞋子。”
小丫头呜呜咽咽地哭着,想来是真的害怕极了。
秦般婳无声叹息,一个花儿一般年纪的女孩,就这样香消玉损,实在可惜。
不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害自己的时候,也没见得手软。
老太太听到彩月死了,原本的怒恨也消退了大半。
她慢慢坐了下来,手里捻着佛珠,低声道,“阿弥陀佛,罪过……她是自知罪孽深重!”
只是,桃红已死,彩月如今又没了,难不成害吕姨娘和孩子的凶手就这样逃了?
她实在是不甘心,这幕后之人竟然这般的不把她放在眼里,在她眼皮子底下就敢这般害人。
老太太看向了那个报信的小丫头,想要多问她几句,结果那她还沉浸在恐惧之中,是问什么也答不上来。
老太太急了,当即要自己去查看彩月的尸体,也许还能找到什么线索。
这时,怀瑾缓缓的走进了众人的视线。
她不卑不亢的朝着众人行礼,这才道,“原本彩月死了这件小事不必叨扰诸位贵人,只是我刚才有了一些重大发现,还是得禀告诸位贵人不可。”
“是什么,快说?”
老太太心急,立马道。